,亂臣何永成趁亂行刺,君上重傷,經太醫診治暫無性命之憂,現內亂已平定,恐佞臣小人趁虛而入,望鐵獅將軍平定邊疆之亂火速回京。】
鐵獅將軍——也便是此刻緊握加急信報凝視雨幕的男子,得知炤元帝遇刺身受重傷,他急的也顧不上追殺已然潰不成軍的敵人,調轉馬頭從殺敵的陣營中退出,匆忙間只交待下屬穩住目前局勢待他歸返,便直接從邊疆駐守處趕往京師。
七日的行程被他趕至兩天一夜,不眠不休,胯|下坐騎換過四次,累死了兩匹千里良駒,好不容易到了距京師最近的津城,然而在這最後一段路卻突遇驟雨,被迫停在這小小驛站之中。
面對此等境況,樊玉麒怎會不百感交集。他一雙鐵拳攥握的死緊,想起那人在他臨出征前負手站立黎皇城的百尺城牆之上為自己鑑別的一幕。
那獵獵風中傲然矗立的帝王,也只有他,能從那凜然淡漠無絲毫表情的英挺俊容上看出一絲無奈。
【如不是三方邊關告急,內患隱憂……朕……】
臨行前那人的半句未說完的話成為支撐他以半數兵力抵抗住蠻夷侵略的強大動力。
因為,他曾向他立下重誓:吾大炤再不為蠻夷所佔,吾大炤再不淪為南蠻之附屬國,吾大炤之帝王乃天下之帝王!
——侍奉君上,忠於皇朝,為君上恪守天下,誓死不休。
他要凱旋!他要在邊關豎起蠻夷畏懼的鐵牆!護住只屬於大炤的江山,護住百餘年生活在壓迫之下的大炤子民,護住……他發誓生生世世效忠的君上!
平定邊關已近半載,他未曾回過一次京,只能透過書信得知京師的狀況,眼看南蠻邊塞已無兵力再戰,他滿懷激昂於敵營中奮勇殺敵,勢要一舉剷除蠻夷餘孽,卻不曾想一封加急書卻險些將他堅不可摧的世界瞬間粉碎。
“炤易……”
喃語著這隻有他一人敢稱的名字,心底沉重到無以復加的程度。樊玉麒握緊的拳鬆了鬆,將手中被他揉皺的加急書重又展開。
上面的墨字如同根根鐵刺刺入心間……徹骨的痛。
但凜冽的目光在觸到“炤元帝”這幾字時,他如炬的目光頓時變的複雜,如同天際變幻莫測的風雲,但隨著他一聲長長的嘆息過後,卻漸漸鎮定柔和下來……
這個人……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世界所有。
只是因為忠誠?
——不,他非常明白自己對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有著怎樣的情愫,只是他這些年來一直努力壓抑再壓抑,他比任何人更清楚做臣子的本分,他不敢想,不敢奢望,不敢玷汙他心底的神只,他只要誓死為他守住大炤江山,守住他心底的最重,此一生便已足矣。
只為君恪守天下,為他所願。
清楚的記得,這個信念,是他第一次見到他時便已立下的,那是十五年前,先帝六十壽誕舉國歡慶,君臣同樂的慶典之上……
2。劍魂
樊家,五代為大炤之將,是武將世家,樊家的家訓即為“侍奉君上,忠於皇朝,為君上恪守天下,誓死不休”,每個樊家人,尚未學會走路之前便要會念、會書寫這句家訓,然後便是無止盡的習武。
而樊玉麒,乃當朝一品護國將軍樊子期之獨子,更被樊家喻為百年難得一遇的習武奇才,年僅九歲便已博覽群書,不僅僅在武學之上有著極高的悟性,其軍事才能自識字起便已初露端倪,論及各朝各代的兵書無不倒背如流,是被樊家視為顛覆大炤附屬國之辱境的國之棟樑。
因如是,樊子期對獨子寵愛有加,雖然因玉麒年齡過小無法帶他上戰場,可凡舉有大型狩獵或大的慶典都會帶上他,鍛鍊他的膽識和氣魄。
炤和二十七年,炤和帝六十壽誕,舉國歡慶,駐守邊關的樊子期沒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