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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拉過她的衣角,〃駱小遠,不如我們回金和鎮吧。〃

駱小遠扯開他的爪子,聽到他的話不由愕然,手下搗藥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下意識地透過窗戶去看那扇依舊關著的木門,心裡頗不是滋味。談什麼要談那麼久?大白天的還要關著門談,又不是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對,她怎麼知道是不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人家關著門呢,做愛做的事也關不著她什麼事啊。

如此想來,腦子裡更是亂糟糟的。低頭對上華心期盼的眼神,像是問他,又像是問自己,〃我為什麼要走?〃

〃因為……〃因為什麼呢?華心也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要告訴她,她的師父一點也不關心她的生死,就等著她這顆小星星能發光發熱,早點助他把冥界中人清除乾淨,然後就一腳踢開?

〃不管因為什麼,我暫時都不會離開。〃駱小遠又開始鼓搗起小杵子,一下一下地敲擊已有些碎爛的藥草,〃別看師父平日裡做事井井有條的,可他這人悶極了。我要是不在,他一準一大早去採藥,午後製藥,晚上便去百鬼林,有時候連飯都忘了吃。不過,我有時候懷疑師父是神仙的身子,你看他幾天不吃飯都沒事,只有我喊他時,他才會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飯。你看,我對他來說,是不是挺重要的?〃

華心看著她,拉著她衣角的爪子也鬆了開來,滿心的無奈。她問他,她對她師父而言是不是很重要。可是看她那兀自淺笑的眼還有失神的焦距,這痴痴呆呆的模樣分明是在說給自己聽,哪需要他這隻小狐狸的半分意見?也不知她是真覺得自己重要,還是在給自己盲目堅持下去的勇氣。說她傻,她還真是傻!

〃笨蛋!〃小狐狸沒好氣地咕噥了一聲。

駱小遠回過神來,一杵子輕打在他的腦袋上,〃罵誰呢?你到底喝不喝藥?〃

〃囉唆!囉唆!〃華心捂著耳朵,嗖的一下又化成白狐的樣子,三十六計走為上,一下子從駱小遠的腿間躥過,轉瞬便跑得沒影了。那麼苦的藥,誰要喝啊。

駱小遠看著他跑遠的背影,氣得直跺腳,拿起已經涼了的藥碗就往窗外一潑,氣道:〃不喝就不喝,看你的傷怎麼好!疼死你!〃

她收回碗,看了看空空的碗底嘆了口氣,只好認命地取出新的藥材重新煎上。誰讓她對不起這隻彆扭的死狐狸一家子呢。

第十五章 流民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狐狸雖總是怕藥苦,可迫於駱小遠的淫威,還是每每閉著氣喝下去,再加上華心自己內丹的作用,傷勢好得很快,駱小遠倒是練就了一副煎藥和抓人的好本事。師父還是老樣子,對駱小遠的態度始終如一,既不熱絡,但也不至於冷淡。倒是師父的師妹,那皇帝老兒的九公主是雷打不動的兩日來一次,每次來都與師父對弈品茶。相談甚歡,看得駱小遠心裡一陣糾結。

這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流年又如期來了。駱小遠正提著一根比她人還高的大掃把掃著院內的落葉,一邊掃一邊嘀咕:“我說今天枝頭的烏鴉怎麼嘎嘎亂叫呢,原來是她要來。”

她一邊奮力的掃,一邊豎起耳朵聽著石桌邊的兩人在談些什麼。

“師兄,你可聽說山下有流民逃竄之事?”流年落下一顆黑子,似是無意提起。

白沉未有停頓,立刻落下白子,才應道:“你也知師兄不太理會山下的事。”

流年拈起一顆黑子,剛落下片刻,便見白沉並未多思量又緊接著落下一子,正奇怪師兄棋藝精進如此之快,再仔細看向棋盤才發現,自己的黑子早已是窮途末路,已被白子盡數包圍,再也尋不到突圍之法,不由將手中的黑子又放回棋盒,笑道:“一年未同師兄下棋,不知師兄下棋何時學會如此窮追猛打,竟連一點後路也不留給我。”

“並非師兄不讓你,只是今日你滿腹心事,心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