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坐著沈家三代中的老大,軍中最年輕的中將沈浪,他們偶爾也淺笑交談,跟桌上沈家其他的同輩看上去氛圍也相當不錯。
猜都不用和猜,這個男人無疑就是沈家送出的第二張請柬上的主角之一,鐵嘴流氓沈蕭三天後要結婚的物件——藍依·霍蘭克·克勞倫斯先生。
沈家三代中的第二個男物件。
遠遠看著,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是什麼一般的普通角色,只是安靜的坐著沒有過多的動作,給人感覺卻是說不出來的尊貴。
動作跟裝扮一樣,隨性居多,舉手投足間卻優雅十足,看得出那是受過很正統的貴族教育。中國有句古話,富貴三代才懂吃穿,五代方知文章,五代之後才能教養出真正的貴族。那種氣質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學不來的,就是所謂的畫虎不成反類犬。
“那就是沈家那個政法辦鼎鼎大名的鐵嘴流氓的結婚物件?”
“看那樣子,應該八九不離十就是那位了吧。”
“看上去不錯啊……”
“……沈家人眼光什麼時候次過……”
看著看著,就耐不住開始嘴癢癢,嘀咕兩句,這樣的場合八卦一下不稀罕,更何況今兒這事兒本來就是在沈家的場子上,嘀咕沈家的事兒就是理所應當。
“……沈家這就第二個男物件了啊,沈家人怎麼思想怎麼這麼開放?擱我這裡就算折騰上天,都沒戲。”
“人家過的幸福不就行了嗎?瞅瞅沈浪那兩口子,人家小日子過得多好……”
“……還以為過不了兩天就要掰呢……”
沈墨這場婚禮沒什麼忌諱,但是沈家向來不喜歡搞什麼排場,請的人大多都是沈家的親眷和軍中跟沈家交情深厚的一些人,沈墨自己的朋友三四不多,女方的親眷也少,說不多,結果還是滿滿當當坐了六七十桌,其中光是沈家的親眷都四十來桌,沒辦法,沈家家大人多。
沈蕭左右瞄了瞄,伸手越過聞人斯於在沈浪面前敲了敲,“老大,三天後沒這麼多賓客吧?”沈浪收回臺上的視線,轉頭看著沈蕭,“為什麼沒這麼多?都是家裡的親眷,沈墨結婚請了,你結婚還有不請的道理?難道你們兩口子結婚還見不得人了?”
“你們結婚的時候明明沒有這麼多。”沈蕭眉頭皺得死緊。
“慫了?別啊,鐵嘴流氓先生,你要認慫這就不好玩了。”
“鐵嘴流氓你會因為賓客多被嚇到?這算不算今年聽到的最搞笑的笑話?”這個在法官面前大庭廣眾面前談笑風生侃侃而談的大律師,會怕這個?
“如果沒有你們這群準備生事兒的,我自然不用。”沈蕭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他不會害怕啊,如果沒有這個前提的話。
“呵呵,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沈蕭的話,讓挨著兩張桌子的沈家都樂了。沈蕭這傢伙平時不拔尖不冒頭,也不輕易幹什麼得罪人的事兒,唯一留情動手收拾的人就是沈離那個土匪婆子,相當會做人。所以有什麼的時候,懼的那個主兒一般不是他。
“別怕,六哥,結婚是喜事兒,撒開歡兒折騰把,這輩子都能銘記多好。”
“好啊,膽子放大,有什麼了不起的……”
沈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淡淡的看著豪言壯語的沈成,“沒什麼了不起的?各位,沈成同志的豪言,請你們找個本子記下來,到時候免得有人不認賬。”沒什麼了不起是吧?他到時候倒要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嘿!老六,你三天後,馬上就要結婚了,還敢欠債啊?”沈成瞪眼,他這個馬上要結婚的人膽兒還不小啊,敢跟他這個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辦事兒的嗆聲?
“四哥,結了婚我討不回來,這沒結婚的我還討不回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