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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階約旱那茲恕�

黑子罵幾句後,知道大地震無望,把長髮一甩,跳上一根石筍,又縱上一塊從洞壁伸出的巨石,十指緊扣洞壁,開始攀爬。洞壁上有很多凸凹,雖然很滑溜,可黑子早就掌握攀爬技術,他像貓一樣敏捷,三兩下就爬到五、六丈高度,然後扭回頭向四周張望,嘴裡喃喃地念道:“到底那些透氣孔在哪?”

對,那些透氣孔到底在哪?要不然這麼多年,假如沒有新鮮空氣,那自己早就被悶死!

黑子橫著爬動一會兒,然後對準水潭跳下,在空中接連幾個漂亮轉體後,一頭扎進水裡,濺起一團水花。黑子睜開眼睛,在水裡細細地搜尋,他又游到水潭角邊那條凹槽裡,用石頭上下敲擊。

這是他另一個困惑,很明顯,凹槽是通向自己無法探知的山洞外,水潭的魚兒就是透過這條凹槽進出這個山洞,否則這麼多年那些魚兒早就被自己吃光,更何況魚兒吃水潭裡那點微生物小蟲子肯定是不夠,黑子料定這個水潭應該只是那些魚兒繁殖場所或者休息場所,外面一定有一條暗河。

他記得老人說過,筆架峰上有一個洞眼,總是常年不息流淌清冽的山泉。洞眼深不可測,有人曾用繩索栓上鐵塊測試過,據說放二十丈繩索都沒有放到底。這個洞眼就是通往外面世界的通道,黑子自信憑藉水性,一定能順利的從洞眼裡逃出去,可是要怎樣才能從這個山洞進入那個洞眼呢?

這條凹槽僅容自己伸一條腿進去,自己用石頭敲打捶擊巖壁已經好幾年,可是這巖壁明顯比那些自己用來敲擊的石頭堅硬很多。幾年下來才把這個凹槽外側擴大一點,而這個凹槽到底有多長他也不知道。只是透過敲擊巖壁可以猜想到,最起碼巖壁也有好幾丈長度。要想用這方法出去無異於異想天開。

黑子把耳朵緊緊貼在巖壁上,在三年前他發現只要自己屏聲靜氣就能聽到隱隱約約流水聲,這些年來當他實在心裡難受時他就會去聆聽那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水聲;這水聲、這縫隙,還有那些神秘透氣孔,一直支撐他要逃離死亡囚籠的堅定信心。

……時間猶如長河流轉不止息……

萬里長空似乎承載不起這陰沉昏暗的層層疊疊烏雲,極力扭動身子,呼哧呼哧吞吐凜凜朔風,灰褐色的雲上下盤旋翻滾,天空壓得越來越低。山上黃茅如波浪搖盪起伏不息,無數枯枝殘葉在空中蕭蕭揚揚。

“生命就是落葉,就是蝴蝶。”一個五官清俊長髮披肩有如少女,面色卻極其蒼白的少年,站在路邊伸手抓住一片飛到他面前的落葉,喃喃自語道。

雲層中突然出現劃閃而過的金蛇,隨後石破天驚的炸雷聲響起,很快豆大雨點劈劈啪啪灑落下來,整個視野變成一片混沌翻騰的江海。這個少年身穿並不合體還很破舊的衣服,他對眼前這無情的悽風冷雨恍然不覺,沒有尋求一處躲避場所,反而光腳行走在這條馬路上。一輛貨車呼嘯從他身邊飛馳而過,濺起路面上一處水窪,他也不躲不閃,任由這汙穢的泥水濺滿全身,用手把臉上一抹,繼續孤獨的走在這條馬路上,通往陌生的前方。

陰雨中,夜來得格外的早,不多時,天地就成為漆黑一團,風還在刮,雨卻逐漸停下來,只有點滴細小的雨絲在飛揚,消失在夜幕的曠野之中。少年感到懷裡那個小傢伙突然挪動起來,他臉上頓時露出天真笑意,對胸口上隆起的一團東西說道:“蝠兒,不想睡覺?想出來玩?”

說話間,一個長對大耳朵、滿嘴獠牙,遍身銀白有大老鼠般大小的生物從他懷裡鑽出。它全身包裹一層非常薄的軟膜,鋒利爪子勾住他衣領,對他呲牙咧嘴,發出刺耳的唧唧聲。少年用手輕輕的拍拍小生物腦袋,道:“去吧,去找吃的吧! ”

這隻小生物似乎聽得懂少年說話,立刻彈離他懷抱,騰開那層包裹全身的軟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