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軒齊說的很慢,很淡,但是說的堅定。青絲悄悄地低下了頭,眼裡是一片的無奈和茫然。她沒有告訴他,要重生,必須要有心有血。她不能讓啟軒齊把自己的心血給她,更不能讓他去殺人。她不能…… ……不能拿別人的性命與她的性命相換。這樣她做不到,做不到的。
所以青絲沒有說,只是慢慢低下頭靠在啟軒齊的肩臂上:“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一直也不分開的。”
正當啟軒齊與青絲說話之時,九竹已經到了山上抓野豬了。待他等了一柱香,已經叫苦叫累叫餓,大罵啟軒齊與青絲沒良心,有異性沒妖性之時。野豬倒是沒等到,倒是等來了一個妖——噬魂靈。
噬魂靈對在這山上看到九竹的事也很意外,但是對他也不敢大意。他的身上流著的血裡可是有白狐幾百年的道行,功力自然也比她強多了。
對於在這看到噬魂靈的事,九竹是一點也不敢到意外。噬魂靈那次被自己嚇唬走,肯定也是不肯放過他們的。
“不是冤家不聚頭。”噬魂靈冷哼一聲,邪氣森森道:“我怎麼從來就不見得你到這山頭來,怎麼?這次是你竹屋被佔,被趕了?”
九竹聞言,含笑:“我們兩個卿卿我我的,我怎麼好意思在那打攪他們,當然是過來抓只野豬回去給自己補補了。”九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多怪異,至少在他的心裡就是這樣想,他沒打攪他們,就要過來抓野豬。而事實本來也就是這麼。
但噬魂靈的臉色瞬間鐵青,她以為九竹是在罵她。心裡徒然升起一股怒火:“九竹,不要說的你多少的大度,難道你就沒有目的,以你的道行,我就不信你察覺不出那男子身上有一股力量,那股非人非妖的力量。”
“你說的是他的那把短笛。”九竹捲了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隨時拔的一根草,含笑望著對面臉色鐵青的噬魂靈:“原來你也想要那股力量。”
“短笛。那股力量來自他手上的短笛。”噬魂靈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個臭丫頭不是寄居在短笛之中。”
九竹不動,始終含笑望著對面的噬魂靈,慢慢說道:“是又怎麼樣,有我在,你別想打那股力量的主意。”
“哼,那我們就瞧瞧。”噬魂靈說著,欺身上去,腐朽的腥臭壓抑著空氣橫掃九竹面前。噬魂靈跟著整個人壓了上來,一股怨流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侵襲九竹。
九竹赫然拔身躍起,倒掠在噬魂靈的身後,抓起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起。噬魂靈隨即一愣,她不知道九竹要做什麼,也從來沒有人會抓起她的衣領。九竹提起噬魂靈的衣領,將她整個人連帶提起,卻是往她吐出的那股怨流罩去。
那股怨流太強,是集合所有厲鬼的怨氣。所以他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拔身掠到噬魂靈的身後將她提起朝那股怨流罩去。
噬魂靈心下一詫,連忙將那股怨流收起。卻突然橫劈出手,一道寒光似閃電,隔空朝身後的九竹劈去。噬魂靈出手極快,那道寒光鬼氣森森,一把就朝九竹身上打去。九竹顯然也沒想到噬魂靈會有這麼的一招,在將噬魂靈推向那怨流時,他著實想不到她會突然出手。所以情急之後,九竹先揮出的就是他手裡的一根草,運勁將它射向了噬魂靈,而那道寒光,他也只有以衣袖為刀,揮勁應擋下來。
袖刀與寒光接處,‘嘶’地一聲,袖口裂出了一道,鮮血溢位。這時又響起‘篤’的和‘啊’的一聲。九竹望去的時候,那一聲尖叫是噬魂靈傳出,原來她在一道寒光劈向九竹之時,九竹的的那根狗尾巴草在噬魂靈的臉上開了個洞,毀了她的臉。而那到寒光被九竹以袖刀應擋,逆轉划向一旁的樹身上,在上面深深地劃了一道口子。
“九竹,別以為老孃不知道你當年的那些事,你也就是怕寂寞才不肯出手殺了他們。只怕那一人一鬼排遣了你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