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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那是一首詩:卷海海翻杯。傾動蓬萊。似嫌到處馬頭埃。雨洗御街流到我,吹向潮回。寒似雪天梅。安石榴開。繡衾重暖笑爐灰。料想東風還憶我,昨夜歸來。

寫完這一段,啟軒齊終於停下筆:“這就是《生死判》裡的最後一段話。預言著七十年後的今朝今世,還有他們的結局。”

“那結局如何?”九竹問道。要是真有結局,那麼他和白狐的結局也是應該被寫進去的。一切源於七十年前,七十年前是從他和白狐開始,那麼他們就應該有結局的。

我們的結局…… ……只要陪著白狐,上天下地都甘願。白狐,我該怎麼到十八層地獄裡去找你?怎麼犯下與你相等的罪孽去陪你?我們的結局究竟是什麼樣的?

九竹一陣心亂之下,啟軒齊已經收拾好晾乾的紙,將它們訂纘一本。‘嘩啦啦’一本連翻過去有百多頁,百多頁卻記載了今朝各人生死。從七十年前開始就註定,一本傳下來,騙了世人。騙的他們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按著《生死判》裡註定的,那結局究竟又在哪裡。

啟軒齊在思緒,無暇理會九竹。九竹拔了根枯草往山上走去。反正啟軒齊現在是不會找他說話。

九竹慢慢往山上過去。繞過了曲折小路,找尋平坦地山石。

行雲山,山道曲折,怪石嶙屹,奇峰險峻。山間相連至頂留有一條縫隙,宛若一線天。山下小溪潺潺,流水叮咚不絕於耳。

九竹過了山上又往山間而去,到了溪水之地,找了塊平坦山石坐下。

在這個地方,他已經住了快百年,留下了很多的記憶。山高流水,錦繡田園,原本的一切都隨著他的死去消失。彷彿一切都是註定的,落白染血,呼聲時那變遷。命亦啼血,軔軸軌變。狐竹異妖,一盞七十年過。

一盞七十年過。七十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回應的卻是一個人的一生。

溪水叮咚從他腳下穿過。九竹望著那片溪水,突然含笑一過,卻仿若望見了很久的記憶。

“白狐,這裡有魚啊,我們抓魚去烤好嗎?”九竹望見溪水裡有幾條魚遊過,連忙跳進去一把抓住。

岸上,一個很美的人溫柔笑著望著九竹,點了點頭。那人很美,美的不帶一點塵世之氣,仿似他是神仙一般,世間萬物都侵襲不了他。

白狐…… ……九竹突然伸出手想去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到。只能看著岸的人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白狐…… ……如若我犯了和你同樣的罪孽,能和你一起嗎?陪你在十八層地獄。七十年對我來說很長,命中註定的七十年,要忍受著痛苦。七十年後,我們該在哪裡見面?

時間眨眼穿過,日落西山,寂靜黑夜。

暗黑的竹屋,只有一道月光傾瀉而進,落在了竹屋前的一幅白毛狐狸畫上。那畫上的白毛狐狸畫的栩栩如生。點滴之筆輕重有續,似乎出自名家手法。

畫前站了一個人,定定望著牆上的畫。眼底一片陰鬱,刻眉畫描般的臉卻含著一抹笑意。鵝黃鑲金衣袍在月光下越顯金黃。那站在畫前的人是九竹,他站在畫前許久了,就這麼定定望著那幅畫,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眼底陰鬱透著些許柔情。

“我會去找你的,不會讓你孤單的。”九竹伸手摩挲著畫上的白毛狐狸。也只一刻,收手轉身離去。

門‘咿唔’一聲被開啟,又被關住。那畫面上的白毛狐狸彷彿在九竹開門的那一刻顯得憂悒,似乎要躍出畫面追至而去。

九竹離去片刻不久,啟軒齊的身體突然閃了一道光。白光在暗黑的竹屋裡一閃即逝。他的體內有一道身影緩緩起身,帶著一臉的懵懂望向黑暗,掃視了竹屋一圈,目光定定落在了白毛狐狸畫上。

那道白光是一名女子,發頂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