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也沒有用,我們都會死的,都會死的。”
喪屍們沒有理她,依舊在啃食武曲的屍首,任兩人在那裡商量計策,好像根本就不擔心他們會逃跑似的。
男人已經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抬手聞了聞手裡遺留的辣條油水味,心裡後悔剛剛的爭執:“你……你不逃我逃……”
男人說完就抬起自己的腳,只是那腳抖的不像話,心也快要跳出嗓子眼,扭頭最後看了一眼依舊在抽泣的劉依柳,男人咬著牙慌張的往大門方向跑。
邁著踉蹌的步伐帶著驚措的心,跑來一兩步男人還沒有感到喪屍的偷襲,心裡不禁一喜,覺得自己有生還的希望。
眼看腳就要踏出大門,男人猛地摔倒在地上,渾身不住的抽…搐,後背赫然插…著一根粗長的尖刺,鮮紅的鮮血澎湧出來,男人發出了野獸般痛苦的哀嚎,緊接著又有無數根尖刺準確無誤地分別插…入他的大腿和手心,能讓他痛卻不會立馬死去。
身體上傳來的痛就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扎進心臟,拔也拔不出,痛的喘不過氣來。
它們不是不吃他們兩個,分明就是想要留下來燉著,只要你一有想要逃跑的念頭,下場就是立死,就像武曲一樣。
* * *
末世的殘酷讓人痛苦也讓人堅強,和平的那些過往離現在越來越遙遠,再也一去不復返,活下來的人要為繼續活下去而努力,死去的人不是變喪屍就是已經化骨成灰,散落在各處。
隨著許多人被喪屍啃咬壯大了喪屍群,人類也不斷地一個接著一個死亡,即使有些人有異能,能進階,卻也沒有喪屍變異來的快,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少,地上的生物也大部分禪變成變異植物、動物。
有傷害就有反抗,人類也不可能就站在原地木納地等喪屍來咬,不管是有異能的還是沒有異能的人,都在為自己博取活下去的機會,有的苟且偷生,有的耀武揚威,手段各異。
“隊長,我們的車快沒有油了。”坐在駕駛室的侯安傑看著顯示錶,眉毛緊緊皺起,緊張地跟隨著在前面開路的一輛改裝大貨車。
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被候安傑叫為隊長的馬彬達轉頭詢問:“還能開多久?”
再次暼了一眼,在心裡估算一下,候安傑回道:“最多一百公里。”
“還能堅持一會,希望前面的人能找地方停頓休息,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去找汽油……”嘆息一口氣,馬彬達的內心是不平靜的,他們跟了前面開車的人有一個星期了,不知道是他們運氣好還是開的路好,一路過來都沒有任何危險,路上也沒有看到一個喪屍。
看他們開車行駛的方向,目的地可能是微星基地,只要一直跟著他們的車就安全了。
不是他們想要做小人,在尾隨他們就讓他們開路自己得便宜,而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前面的那兩大貨車太過於霸氣,霸氣的外觀霸氣的車輪,一下子就讓人心生一股安全感,那車比軍人的車還要震撼。
況且,跟車的人又不只有他們一夥人。
這樣想著,馬彬達的眼睛又望著後視鏡,只見兩輛路虎也尾隨在車屁股後面,緊緊跟著,車距也拉的很小,明目張膽,肆意妄為。
“十月了啊,末世已經好幾個月了呢。”謝謝眯著眼睛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長長的睫毛低垂,投下一道陰影。
黎一季聽了謝謝的嘟囔微微一笑,越久才好呢,末世不會有終結的一天,除非謝謝……
定了定心神,黎一季轉過頭來問謝謝:“你要不要到床上去睡?這樣舒服些。”
“不用,就在這裡停車吧,估計袁景璇現在也餓了。”閉著眼睛拒絕了黎一季的話,謝謝轉移了話題,伸出食指指著坐在後排侷促不安的袁景璇。
黎一季的嘴角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