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要說的,就讓他們散了吧。”
就這麼結尾了?趙淑楞然,想起在現代的日子,每次開學典禮或者學校做什麼活動,那些校領導每次都說‘我就說兩句’,結果一說說好幾十分鐘。
現在,她還有些不適應衛廷司的高效率。
永王自然是沒什麼說的了,不過趙淑卻是有的,可她太小,說出來怕是沒效果,便搖頭作罷了。
讓府兵們都散去後,三人便聚在正院書房。
進入正院的時候趙淑就注意到了,永王情緒有些不斷,眼神似乎變得很呆愣。
“父王,可是不舒服?”
永王沒反應,眼神空洞的望著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通體紈絝氣十足的他,彷彿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都頹敗了下來,哀傷極了。
就像暮秋,枝頭上,風一吹就會落下的最後一片枯葉。
趙淑想起自己母妃,以前母妃和父王就是住在正院的,想來是父王想起了母妃,她不忍心,對身邊的福伯道:“扶父王回去吧,一會我再去陪父王用膳。”
“哎。”福伯也不忍看永王這個樣子,扶著失魂落魄的永王出了正院。
正院的書房很大,不包括放書的地方差不多一百平米了,雖然常年無人用,卻被打理得乾乾淨淨,這樣多謝福伯,他做事一直都是很認真。
趙淑讓畢巧上了茶,她便坐在書桌旁等衛廷司先開口。
衛廷司審視的看著眼前這個年幼的郡主,一股子沉穩之氣,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氣度,這份氣度,像極了經過歲月沉澱才有的大氣。
與,傳言完全不像。
按理說一個九歲的女孩子,不應該和一個成年男子出現在書房,男女七歲不同席,但眼前的郡主卻並沒有如同那些書香門第的小姐們那樣忐忑不安。
“郡主有什麼要和下官說的?”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的鎖定趙淑的眼睛,他竟然覺得這個傳聞刁蠻任性的郡主會有什麼好主意。
雖然,選出一個府兵統領並不需要好主意,派他來,本就是大材小用。
趙淑站起來,對著衛廷司行了一禮,衛廷司並沒有躲開,而是靜靜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一旁伺候的畢巧暗腹,真是託大,竟然生生受郡主的禮!不過衛廷司是朝廷命官,此次又是領了皇命來辦差,她生生忍住沒有呵斥一番。
也虧得是畢巧不是郭嬤嬤。
“還請衛大人多多費心。”
她不像說假,更不想開玩笑,很認真,很誠懇的說這些話。
府兵於王府而已,就像烏龜背上的龜殼,大意不得。
在一旁伺候的畢巧愣住了,郡主真是長大了,懂事了,雖說皇親貴胄生而衣食無憂前程不愁,但哪能少了懂人情世故?
衛廷司冷清的聲音,“下官必定盡職盡責,不辱皇命,請郡主放心。”他見她說得認真,不由自主的就想真摯的對待。
“前幾日父王經常給我講故事聽,偶爾靈光一閃,關於此次選府兵統領有個想法。”
衛廷司聽了這話,突然冷峻的看著趙淑,想從她身上看出個所以然來,這個郡主今天給他的意外真的不少。
趙淑也不等他回答,繼續道:“我想比武招統領,府兵們先自行比試,層層篩選,最終前三甲與大人過招,大人若覺得此三人能力尚可,然後我再進行考核,你看呢?”
衛廷司聽了皺眉,不過他皺眉不是因為趙淑的辦法不好,而是他如今正有一件事犯難,他發現用趙淑這個辦法剛好可以解決。
“怎麼?衛大人覺得不可行?”趙淑狐疑的問,這個方法明顯就是武狀元粗略的選取辦法,怎麼可能不好?
不過,在大庸還沒有武舉這一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