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裡癢酥酥的,好象有一股電流一下子滑過了他的胳膊,麻到了他的心窩裡,心隨象關進籠子的兔子,咚咚地狂跳。血液衝到了他的神經中樞,讓他的腦袋和眼眸裡都充著血,身體的某一處也跟著頑強地覺醒了起來。
“唔……別……別碰我了……好熱……累……”範曉鷗弓起身子,高燒才退的身子虛軟,經不起更深的挑逗,只是癱軟得像一攤流水一般,再也收拾不起來。
範曉鷗的聲音雖輕,但足以讓向來對自己嚴苛自律的聶梓涵稍微清醒過來,他猶如被火燙到一般從床上躍起,床鋪太矮,他的頭還磕到了頭頂的鐵架,發出了咣啷的巨響,使得他倒抽一口氣。
聶梓涵獨自坐在床邊,感到了羞愧。身體的**還難消散,帶著一股強憋住的脹痛。但他卻不敢再對範曉鷗有任何的非禮行為。範曉鷗還在昏迷中,他卻趁人之危,簡直不是人,和畜牲有什麼兩樣?!他為自己的失控行為而感到懊惱。
他重重*了片刻,想起範曉鷗還光裸著,連忙先拉過被他們踢推到床下的被子將範曉鷗裹住,掩去了讓人心旌盪漾的所有春色,急劇跳動的心這才稍稍平靜了下來。
幸好範曉鷗還沒有醒。聶梓涵有些懊惱地用手掌揉揉臉,等自己激狂的*過後,才重新替範曉鷗將身體擦乾然後穿上了衣物,接著將被子替她蓋好,方才重重出了一口氣。是她發高燒出汗,卻好像他也感冒發熱了一般,也出了一身的熱汗。
……
範曉鷗終於從混沌的意識中完全清醒過來時,已經是清晨時分。黝黑的屋子裡透露出淡淡的亮光,範曉鷗翻轉了一*子,覺得全身乏力,但腦子裡卻沒有那種難受的悶沉感覺,燒已經退了。她蜷縮在被子裡,慵懶地團成一團。她還想眯縫起眼睛睡一覺,卻猛地想起了什麼,連忙從床上勉強支撐起身子,驚見對面空蕩蕩的光床板上好像橫臥著一條人影。
她裹著被子驀地坐起身來,虛軟的身體卻一歪,又躺了下去。她發出的動靜驚動了對面床上的人影,聶梓涵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在昏暗中響起:“你醒了?”
聽見了聶梓涵的聲音,範曉鷗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了下來,但她依舊沒有放鬆警惕,靠在床頭緊緊盯著對面床。她恍惚中看到聶梓涵站起身來,摸索著開了燈,他身上的衣服雖然皺巴巴的但還算整齊,昨夜他和衣而臥。她連忙用手擋住刺眼的燈光,眯縫著眼一聲不吭。
聶梓涵的身影晃到了她的跟前,接著他的大手覆蓋在她的額頭,試探了一下溫度說:“你退燒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夜未眠造成的喑啞。
範曉鷗怔怔半天,才遲疑著開口:“你……你昨晚……沒走?”
聶梓涵說:“能走得成麼?我若是不在,今早晨警察該破門而入了!”說著收回了手,然後坐在範曉鷗的床邊,頭髮有些蓬亂,沉默著不說話,神情好像有些不太自然。
範曉鷗沒注意到聶梓涵微異的表情,她雖然對聶梓涵還心存不甘,但見他昨夜照顧了自己一整晚,心頭還是有些感激。她悄悄嘆口氣,低著頭拉著被子,但動作卻在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的睡衣時猛地停頓住了。
“你……你幫我換……換的衣服嗎?”範曉鷗有些口吃地問著聶梓涵,吃驚地抬起眼看他。她清楚地看到聶梓涵的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接著她聽到他有些急促的解釋:“昨晚……額……你流了太多汗,不換的話又會著涼,所以我……我就自作主張替你換了……”
“你……”範曉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責怪他好像不近人情,畢竟他是在幫她,可是總也不能露出高興的微笑表示榮幸之至吧,她還是個未婚的大姑娘,而且全身,全身都被他看完了!想到這裡她漲紅著臉裹緊了被子無言以對,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種無形的尷尬和不自在。
“你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