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桐和桑芷之間確實不簡單。至於他們之間到底有怎樣的過往,即便是桑芷在世,恐怕也只有月疏桐這個當事者才知曉。
桑芷失憶,她沒死也不可能知道她和月疏桐之間的牽拌。
這個秘密,怕是要被月疏桐帶到地府去吧?
另一廂,走遠的月疏桐眸色犀利,他回頭看向身後,當然,那裡不會有云天涯的身影。
沒想到因為桑芷那個女人,他被雲天涯看出不妥。
本來,他沉得住氣。但在桑芷“去世”後,他無法再坦然面對雲天涯,更無法忘記是雲天涯帶給桑芷苦難,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進而丟了性命。
於是,他再沒出現在天涯山莊,只因不想再對雲天涯作戲。
今日雲天涯因一點蛛絲螞跡便將前因後果聯絡起來,猜到他和桑芷之間曾經有過什麼。:
雲天涯,果然不簡單。
桑芷,桑芷,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壞事。若他夠理智,知道她沒死,應該把她……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變了?亦或是從開始,他的這步棋,就下錯了?
事已至此,一切還有轉寰的餘地,總有一日,他能達到目的,即便不擇手段。
桑芷才回到別苑附近,就看到有人在她居住的別苑前探頭探腦。那人感覺到她的氣息,突然回頭,原來又是雙兒,這個女人,陰魂不散。
可見雙兒內力深厚,她才靠近別苑一些,雙兒便發現她已回來。
桑芷輕瞟一眼雙兒,沒有與她說話的打算。
“木逍遙,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何要勾引我相公?!”雙兒朝桑芷大聲吼道。
別以為她沒看到,雲天涯在見到木逍遙之後的失態。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是男人都不放過,不只雲天涯,她還看到月疏桐與木逍遙親密相處。
桑芷啼笑皆非,問道:“你相公是誰?再有,你可知道,本公子是男人?這位夫人,以後請你說話時分清楚場合,還有,分清自己的身分,不要盡說些莫明其妙的話。無論你相公是誰,見到像你這樣的女人,都會跑的。”
她本不想把話說得這般難聽,可這個雙兒,實在莫明其妙。
之前雙兒與雲天涯不是你儂我儂相擁在一起,生怕世人不知道他們夫妻有多恩受麼?怎麼一眨眼,雙兒卻跑到她這裡撒野,實在可笑!
“木逍遙,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雙兒的眸中,湧現殺意。
這個男人,很不討她喜歡,讓她有殺人的欲-望。若木逍遙真的活膩了,她完全可以送他一程。
“想,怎會不想?本公子還年輕,有妻無兒,待到兒孫滿堂之時,亦不捨得死去!夫人,恕在下多說一句,方才你那副嘴臉千萬莫讓你相公見到,否則定會把你相公嚇跑的!!”對雙兒一聲冷笑,桑芷便挺直脊樑走進別苑。
她感覺到雙兒毒辣的視線緊緊跟隨,她不眼拙,也沒有近視,眼神很好,自然看出了雙兒眸中的殺機。
明晚是月府重要的日子,雙兒會不會在明晚作亂?趁亂把她給殺了?
若如此,她可要小心防範才行。
雙兒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非常敏感。自上一回在京城街道與雙兒偶遇,她便知道這個事實。
到了晚上,桑芷翻來覆去無法入眠。不知為何,心煩氣躁,總是無法靜神。
時間在流逝,桑芷仍沒有一點睡意。她計上心頭,這種不安感,絕不是空穴來風。或許有事情要發生,她才無法安然入睡。
室內一片漆黑,寂靜無聲。桑芷悄悄摸索上回月疏桐進入密室的開關,快點,否則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若無意外,雙兒的武功很高。而自己的武功,她沒信心,因為不曾與人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