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流素瞪圓眸子的俏模樣,桑芷擺手回到了苑內,一夜無話。
“王爺,我不去逛了,不知為何,渾身無力。我的內力,居然一點也提不起來,真是奇怪……”桑芷躺在床榻,不想動彈,懶洋洋的樣子。
見狀,月滿樓上前,坐在床頭看向桑芷,問道:“怎會這樣?難道你中了什麼毒不成?”
“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有月府我曾向月疏桐提出要離開,月疏桐沒有準許,後來在用晚膳後,便成了這般。昨日我勉強提起精神來見你一面,不想今日情況反變嚴重,難道我中了什麼軟筋散不成?我聽聞月狼國有一種霸道的軟筋散,那日月疏桐還向我炫耀來著。說我執意離去,便對我下那種軟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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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情況確實像中了軟筋散。沒關係,我這裡什麼都有,各種軟筋散的解藥都有,我命人給你送來。”月滿樓說完,補充道:“逍遙,我看你還是先找大夫看一回,看是不是真中了軟筋散。”
“我的身子沒問題,只有軟筋散才會讓我出現這種狀況,不必看大夫了。”
“你既執意如此,我命人將解藥給一些你,看有沒有效果。”說罷,月滿樓狀似無意地握上桑芷的脈搏。
桑芷知道,月滿樓骨子裡也是隻狡猾的狐狸,這會兒肯定是故意把她脈欲知她是不是在撒謊。
當然,月滿樓把不出什麼,因為她確實服了軟筋散。在昨晚就寢之前,她便偷跑到王府的藥房,偷了軟筋散並服下。月滿樓既然有野心稱帝,可以知道此人定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不只是一個莽夫而已。
待到月滿樓將解藥給她,她才放下心來。自己服下解藥,另外一些,她則偷偷藏起來,準備留給流春流素。
而後又以那晚同樣的方式會面,桑芷將解藥分別給流素流春,再留下在樓王府東門碰頭的暗號,便各自散去。
“王爺,您還在生奴婢的氣麼?這兩日奴婢想清楚了,奴婢再不會對王爺有非分之想,只要王爺莫再生氣。奴婢想服侍在王爺身邊一輩子,就算以侍女的身份陪伴在側亦可。奴婢不貪心……”這晚,流素又在月滿樓的寢房處喃喃自語,當然,是為做戲。
是不是她演戲太過了?想到就要離開樓王府,竟有一些不捨。
流素看著窗外黑沉的夜色,心情有些沉重。
“若本王有一日做了皇帝,你依然只是宮女,你這個女人,能耐得住寂寞,不去勾搭其他男子?”裡面傳來月滿樓的聲音。
聽到月滿樓這話,流素啼笑皆非,他可想得真遠。
一國之君?月滿樓以為做皇帝像用膳那麼容易?實在可笑。
“若如此,奴婢還是不做宮女了。其實,奴婢想要喜歡的男子,他無權無勢,更沒有太多女人,以前奴婢的那個男人,就是太多女人,奴婢與他才無法走得長久……”流素又想到了雲天涯,那個很花心也很無情的男人。
她的命運,大半生被落飛花控制,只因她是飛魔教的下屬。教主讓她做什麼,她不會有絲毫怨言,畢竟,她曾當飛魔教當成她的家。
後來遇到了桑芷,一切的理所當然變得毫無意義,於是她和流春背叛了飛魔教,也背叛了落飛花。
若有一日落飛花知道她們還活在世上,她和流春一定會落個悽慘的下場吧?
這個時候,她竟不想再做戲。和月滿樓在一起的這不到半月的日子,其實很開心。
因為月滿樓的脾氣不好,只要她做戲,或是故意激怒他,一定把他氣得大吼大叫。
她覺得那樣的月滿樓,有點可愛,不只是高高在上、令人不敢仰望的樓王。
可在面對月滿樓的時候,她從未說過幾句真心話。現在就將要離開,她卻不想再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