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四起,還夾雜著怒罵聲,很快四美便都出來。待看到站在院落中的月疏桐,再不敢吱聲。
本想上前撒嬌,此刻見到月疏桐黑沉的臉,沒人敢吵鬧,乖乖地立於一側。
“啟稟王爺,沒有發現不妥。”所有搜尋的帶頭侍衛都出來,將結果稟告。
月疏桐看向四美,冷眼打量她們一番,才突然躍身至她們身後,揮手便將她們背部的衣裳撕破。
在這一瞬,眾侍衛默契地轉移了視線。
四美頗覺委屈,卻也不敢有異議。月疏桐的視線掃過她們光潔的背部,不曾發現不妥。
“夜深了,都歇著!”說罷,月疏桐揚長而去。
為何找不到黑衣人的下落?難道那人會飛天遁地不成?亦或是,那個黑衣人本不簡單?一邊沉吟,月疏桐已踱步走了開去。
待月疏桐離開,四美才各自回屋。
其中一美在進入屋苑的瞬間,腳步有些踉蹌。
若不是她在第一時間抹上玉花露,將傷痕遮掩,今日只怕她的死期到了。
月疏桐如此著緊木逍遙,那個人,一定有問題。
但今日她的行藏敗露,不能再輕易出動,否則,她的小命難保。
另一廂,輕影軒。
確定月疏桐走遠,桑芷才動了動身子。她直直地看著帳頂,雲天涯明天就到王府了?五天時間,雲天涯能認出她是桑芷麼?
她希望雲天涯能夠將她認出,如此她無需跟月疏桐成親。同時,她又不希望雲天涯認出她,因為她不是這個時代的桑芷,光明正大與否,並不重要。
什麼時候,她已入戲太深?只不過因為她演自己,演得太過投入……
不對,無論如何,她都要讓自己堂堂正正地生活在世上,以桑芷的身份。不是為月疏桐,不是為雲天涯,而為了自己。
次日,晨曉初露,桑芷還在睡夢中便被兩個丫頭拉起來。
打理好自己,桑芷走出輕影軒。住在輕影軒的半月,像是做夢一般。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或是想心事,日子就這麼過去。
今日託雲天涯的鴻福,她能走出輕影軒,到疏王府逛一回大觀園,卻也難得。
桑芷抬眼看向湖畔,那裡有一道身影,隔著湖水與她遙遙相望。她縱身飛身踩入湖水,纖足輕掂,身如輕燕,轉瞬便在月疏桐的跟前站定。
月疏桐的心跳還未回覆正常,因為在桑芷方才動作的瞬間,他的手心竟在冒汗。怕她會摔落湖泊,又似怕她如此輕靈,只是一個幻影……
結果,這個女人好整以暇地站在他對面,冷漠地看著他,並不說話。
上前一步,月疏桐大力拽著桑芷的手往前行去。他下手的力道很重,不適令桑芷秀眉微蹙。這個男人,在生她氣?
她已躲在他見不到的地方生活,今日被迫出來,也是因他之故,他何需對自己擺著一張臭臉?
桑芷趔趄著跟上月疏桐的腳步,步子有些凌亂,是因為月疏桐走得很急,似要趕著去投胎。
桑芷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卻不料此時月疏桐突然頓下腳步,看向前面。因為準備不及,她的頭不受控制地撞上月疏桐的背部,隱隱作痛。
月疏桐沒有瞪她,她疑惑地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裡站著一個男人,他的身旁,還是站著一個雙兒。
朝那對夫妻咧嘴一笑,桑芷歡快地對他們打著招呼,“想不到這麼快再見,雲莊主,別來無恙!”
雲天涯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而後慢慢冷卻,只是冷漠地看她一眼,沒有回話。
照雲天涯這樣的表現,他如何會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