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發覺不妥,快速跑開去,拾起繡鞋兩三下穿戴好。
月滿樓不滿地瞪著流素,這個女人真小氣,他不過多瞧一眼……
“我什麼都沒想,王爺想太多了。”見月滿樓還瞪著自己的雙腳瞧,桑芷很不高興。
雖然她的雙足是天足,月滿樓也不該這般沒禮貌,不懂禮儀廉恥為何。
“你以後給我小心點,千萬別讓我知道你誘惑我……”
“王爺請放心,我不會忘記王爺的高貴身分,不敢對王爺有任何奢想。”流素不耐煩地打斷了月滿樓的自以為是。
她見不得這種男子,自以為了不起,其實就是出生的時候比人快一步,投到好胎而已。
月滿樓不滿地看著流素,好半晌才一字一頓地道:“你應該自稱奴婢,以後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每犯一次錯誤,杖責二十大板!”月滿樓一聲輕哼,別以為他治不了這個女人。
流素小聲嘀咕,差點反駁,她的這種不好習慣是跟月滿樓學習的,誰要他在她跟前自稱我?她才不是什麼侍女,自稱奴婢,這輩子她還沒做過這種事……
算了,她忍。待到她的武功恢復,天大地大,哪裡不是她的容身之所?
總有一天,她要走出這座樓王府。
“是,奴婢謹遵主子的教誨!”流素脆聲應道。
這話聽起來很假,起碼月滿樓聽出流素的言不由衷。
於是在這日起,流素便開始正式做月滿樓侍女的日子,倒也遊刃有餘。
另一廂,桑芷只等入夜,便進宮尋找流素和流春。
夜色深沉,桑芷站在窗前,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更鼓聲,便立刻回屋整理好自己。
縱身一躍,桑芷離開了別苑,往月府外而去。
雲天涯這晚心神不定,翻來覆去無法安然入睡。
雙兒早早睡著,他見實在睡不著,便出了別苑,站在屋簷下賞月。
隔壁別苑的細微聲響驚醒他的思緒,他瞄見一道黑色身影如流星閃過,轉瞬不見蹤影。
不及細想,雲天涯施展輕功便快速追上去。
若無意外,那身影的主人是木逍遙。
這個時辰他不歇著,身著夜行衣,是要去往哪裡?滿是疑惑地跟在木逍遙的身後,轉瞬間,他跟木逍遙去到了皇宮附近。
木逍遙是要進宮?
他的身手不弱,進宮所為何事,該不會是要行刺什麼人吧?
不像,木逍遙為人低調,氣質出塵,怎麼也不像沾滿血腥的殺手,他沒理由看走眼才是。
在他走神的當會兒,木逍遙已躍入宮牆之中,輕功卓絕,身手不凡,好俊的功夫。
雲天涯悄然跟上,很快跟進皇宮。
他不敢跟得太近,只恐木逍遙知道他跟在其身後。
對於木逍遙,他總有莫明的好感,卻不知道這好感因何而來。
仿若木逍遙是一個親切的熟人,他才會半夜三更不睡,跟在木逍遙身後看他做些什麼。
也許必要時候,他還能助木逍遙一臂之力。
桑芷對皇宮重地不熟悉,只覺到處都是宮殿,這麼多屋子,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對了,打聽月知秋的宮殿在哪裡,也許就能找到流素和流春。
隨手抓了一個太監,逼問太子東宮在哪裡,問清楚地形,桑芷便往那裡而去。
果真世事無常。想當日流春說要進宮教訓那個老皇帝,現在倒好,她們不失所蹤,卻是她桑芷一人來到深宮之中,像盲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那昏黃宮燈掩映下的宮殿,壯闊而灰宏,那裡應該就是太子殿。
照理說,這裡的守衛應該很森嚴,桑芷遠遠地看著,卻沒見到有侍衛守衛在太子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