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並沒有走遠,她躲在一旁,遠遠地看著月疏桐。她輕撫自己的腹部,這裡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是她對不起月疏桐,竟在這個重要關頭離他而去。
她發誓,無論如何,她都會回來找月疏桐。上天入地,她都是月疏桐的人。什麼緣錯半生,她再不信命。無論還有什麼困難,她相信都能夠闖過,與月疏桐白頭偕老。
一路上桑芷不敢太趕。即便要找流素,也不能讓她的孩子有影響。等她的孩子更大一些,胎兒便能穩住。
這個孩子倒也會選日子,竟在五月王朝發生內亂的時候住了進來。
趕了幾天路,桑芷終於去到了月影國。
一路上,月疏桐派人保護她的安全,她能感覺到。她就知道,月疏桐不放心她一人出行。保護她安全之人,武功極高,很可能是飛魔教的教徒。千萬莫是霜兒和雪兒,否則月疏桐的身邊便沒有了得力助手。
桑芷先打聽了容無痕所在的軍旅在哪一方。在知道是離邊陲較近時,桑芷便直奔軍宮之中。
“這是王賜給我的玉佩,現在我要見容校尉!”
桑芷掏出月輕舟賜給她的一塊玉佩。正是因為這塊玉佩,她當初能自由出入皇宮內苑。
將桑芷攔截計程車兵見到玉佩,不敢怠慢,立刻放行,將桑芷帶到容無痕的軍帳之中。
容無痕恰好在軍帳之中,裡面,還有一個身材略顯瘦小的小兵……
桑芷看了一眼,不敢確信地再看一眼,而後才驚喜地道:“素……”
那個小兵,正是流素。
她一身兵戎,作士兵裝扮。如今的她,是容無痕軍營之中的文書,日子倒是過得自在。
流素傻傻地看著桑芷,好半晌回不了神。但那個帶路計程車兵離開,流素才跳到桑芷的身邊道:“姐姐,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把你救出去!不過我看你在這裡過得不錯,這位,想必就是容無痕校尉吧?”
桑芷看向一旁玉樹臨風、看似溫文爾雅的書生樣男子,問道。
這樣的男人,居然是校尉,一點也看不出。
“正是。姑娘原來是吾王的朋友,還有吾王的信物。貴客臨營,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容無痕笑道。
他的嗓音清清潤潤,聽了令人舒服。
這個男人,果真很特別,令桑芷亦不禁瞧多了一眼。
“是啊,校尉見我識字,還懂一些武功,不只解了我的軟筋散,還讓我跟在他身邊學東西。現在我在這裡,日子過得好自在呢。”
流素的小臉不再像以往那般白皙,曬黑了一些,看起來,確實有很大的不同。
桑芷連連點頭,欣慰地笑了。
還好流素沒事,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跟容無痕請示,流素便拉著桑芷走了開去,在一旁說悄悄話。
“素,我是來接你離開軍營的。我這裡有月輕舟的玉佩,你要離開,沒人敢攔你!”
才出營帳,桑芷立刻說出自己來軍營的目的。
“可我在這裡很開心,不想離開。再說了,現在五月王朝動盪不安,我才不要回去。我就想在軍營之中過日子,指不定某一日我還能升官發財……”說著說著,流素露出嚮往的笑容。
“你是女人,女人能升什麼官發什麼財?現在你以男兒身混在男人堆裡,我不準,你要跟我走!”桑芷打斷了流素的長篇大論。
一個女人,還想升官發財,流素是不是瘋了?
“我不要。在這裡很好玩,我好不容易才出了飛魔教,終於有了自由,當然是隨自己的心,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姐姐,我告訴你啊,不准你把我帶走!待到有一日我玩膩了,覺著軍營沒意思,我會回去找你的。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