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輩子活在仇恨之中,不是月疏桐拿劍逼著你要為落家報仇。這個世界,沒人欠你,欠你的落青,還有月醉秋,都已步上黃泉路。月疏桐對當年的事一無所知,你將仇恨強行施加在他身上,不覺著很可笑麼?你只是想為你的痛苦找一個出口,而月疏桐很不幸,便成了你發洩怨氣的唯一人選!雲天涯,你真的好卑鄙!!”冷眼看著雲天涯,桑清一字一頓地道。
“我只知道,月疏桐的命,今日我要定了!”雲天涯不以為然地回道。
今日,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大開殺戒,桑清,自然更不可以!
“哼,你想殺月疏桐,你確定自己可以麼?!只要他願意,你的江山,他輕而易舉便可以奪走。你的人頭,只要他願意,他也能輕易取走!”
冷眼看著雲天涯,桑清無情嗤笑。
見雲天涯不相信她所說的話,桑清接著又道:“早在你當日要背叛他,在他酒中放毒之際,他已第一時間識清你的意圖。他之所以會陪你演這出戏,是因為他覺著自己不是做皇帝的好人選。若他和桑芷雙宿雙棲,你一人會不會太寂寞?於是他索性順水推舟,讓你毫無懸念地坐上了現在這個皇帝之位。不是他在可憐你,他只是,更在意他心愛的女人罷了。”
桑清看向桑芷。
說實話,她真的很嫉妒桑芷,因為桑芷遇到了月疏桐。
可她桑清的運氣,顯然比桑芷要差太多。
這就是命!
現在,她認命了,不想再爭了。
爭得太久太久,她累了。
“即使當日他有心成全我,我也不會感激他。現在在我的皇宮,我想要哪個人的性命,輕而易舉,誰要我是當今皇帝!”雲天涯冷聲道。
“你這個皇帝之位,坐得並不安穩。現在京城內外,全是月疏桐的人。那些突然投靠你雲天涯的人,你要想想,有一半是多年前便隨月疏桐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沒有月疏桐的授意,他們有可能會突然向你投降麼?”
桑清嘴角浮出冷笑,“你,鬥不過月疏桐,亦鬥不過落飛花。這輩子,你永遠都是月疏桐的手下敗將!!”
“桑清,你再多說一句,你信不信我將你殺了?!!”
雲天涯被桑清一陣搶白後,怒氣被挑起,氣極地吼道。
“殺我?天涯,你確定現在的你有這個本事麼?”桑清輕蔑地笑道,根本不將雲天涯的怒火放在眼中。
雲天涯一愣,而後他回神,狠聲問道:“桑清,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話你何需問我?天涯,你是聰明人,你也很瞭解我,知道我這人說話做事素來都是真真假假。當我對你笑得越燦爛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可能在你的食物中下了毒,讓你永世不能超生!!”
桑清對雲天涯笑得燦爛。
雲天涯只覺手腳冰涼。
他忘了,這個女人確實惡毒,什麼事情她都可能做得出。
那幾日她每日給他送湯膳,而每一回沒人試菜,他便將湯膳喝入腹中。
若桑清會在他的膳食中下毒,他一點也不會懷疑。
雲天涯怒極之下,伸手想要掐著桑清的頸子。
桑清識破雲天涯的意圖,快如鬼魅地閃了開去,嬌聲笑道:“雲天涯,這個母貓與公貓的遊戲我玩膩了。看到你,我覺著不順眼。我得不到的人,亦要讓他死在我的手掌心!現在你中了我下的奇毒,看你還能支撐多久。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替你收屍……”
桑清話沒能說完,只因雲天涯的一掌大力攻向她所在的位置。
還好她閃得快,否則她已死在雲天涯的這一掌。
看來雲天涯這回被她氣得不輕,她再使多點力氣,便能達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