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桐變了的臉色。
現在的月疏桐還不知道,自己已知道了他的另一個身分,若說出來,不知會否令月疏桐嚇一跳。
“沒事,趕路要緊。你們兩個,加快速度,務必在最短時間內趕到宏城!”月疏桐沉聲道,轉眼又放開笑臉,對桑芷道:“芷兒,來,吃水果。”
桑芷張口咬下,而後掀起轎簾前後張望,說道:“疏桐,你發現沒有,今日一大早便不見雲天涯的身影。”
“是啊,天涯是將軍。他在今晨便向我辭行,回到了軍營之中!”月疏桐回道。
笑容,漸漸收斂。
“怎麼了,提到他你怎麼這樣子?”桑芷疑惑地問道。
因為月疏桐板起了臉孔,似有了心事。
“沒什麼,就是在想天涯現在不知在做什麼,是在趕路,還是在忙其他!”月疏桐重新綻放笑臉,對桑芷道。
桑芷笑了笑,不以為然。
或許,就雲天涯的事,月疏桐對她有所隱瞞吧?
一路馬不停蹄,一行人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趕到了宏城。
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病人。
藥鋪人滿為患,大夫供不應求,那些人仍自哀嚎不已。
桑清跳下馬,躍至一個病人跟前,替他把脈,而後搖頭道:“不像是中毒,不知為何腹痛。若不是瘟疫,這病症就太奇怪了。”
桑芷不顧月疏桐的阻止,跳下馬車,走到一個看似健康無礙的中年漢子身邊問道:“請問大叔,近兩日宏城的情況如何?病人有沒有增加?或是,有沒有病人痊癒?”
“較之兩日前,宏城又多了兩成病人。迄今為止,發病之人無一人痊癒,病症有加劇的傾向。不過,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人。可憐守城將士,人手不夠,不知疏王何時才會來到,給我們鼓舞士氣。”
說罷,中年漢子一聲長嘆,抱緊他手中的男孩。男孩細聲輕吟,手捂著腹部,似疼痛難忍。
月疏桐下了馬車,走至中年漢子跟前道:“本王就是月疏桐!聽聞宏城爆發奇難雜症,特此前來巡視軍情及大家的病情。本王定會在最短時間內解決大家的難題,當然,本王亦會誓死守護宏城!”
他直直地走到桑芷的跟前,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新娘子,出其不意地道:“孤王后悔了,昨晚的賭局不算……”
“月輕舟,你?!!”
月疏桐對月輕舟怒目而視,差點一拳揮過去。
月輕舟的視線,終於自桑芷身上轉移,看向月疏桐道:“孤王是九五至尊,說過的話,當然要做數。恭喜你,娶得如意美嬌娘!不過吧,我看你夠嗆,天有不測風雲,指不定下一刻,你這親事成不了!”
他就是看不慣桑芷嫁人,要知道他還沒正式出動,月疏桐怎麼就把他給贏了?
他不甘心,一萬個不甘心。
“月輕舟你這烏鴉嘴,滾一邊去!”
月疏桐根本不把月輕舟放在眼中,把他推至一旁,才道:“可以了,開始!”
為免夜長夢多,還是早拜堂好。
月輕舟這句話,說得他提心吊膽,所以要趕緊成親才行。
桑芷對月輕舟點頭致意,這才隨著月疏桐上前一步,打算拜天地。
無意間,桑芷的視線瞟到一個女人身上,她對自己點頭,笑得燦爛。
桑清,這是在祝福她和月疏桐喜結良緣麼?
桑清來了,雲天涯在哪裡?他是不是也該出現,對她說聲恭喜?
才想到雲天涯,桑芷隱隱覺著很不安,似乎有些不妥,雲天涯沒理由不出現才對。
“一拜天地!”司儀的聲音響起,桑芷甩開自己的思緒,與月疏桐開始拜堂。
“疏王,不好了,宏城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