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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頭撇開:“不親了,不親了,我跟你道歉,吃什麼中藥啊我才是該吃藥的那個,治腦子或者啞巴藥——”
他被她逗得發出甜蜜的笑。
笑的她一身雞皮疙瘩起來。
她伸手推開他的狗頭:“北皎,你不能就這樣把雪圈新升起的新星做死在異國他鄉奧運村的床上——”
她恨啊。
恨平行大回轉就這一個專案,比完就收工了,像公園選手搞不好偶爾一個人還要參加兩到三個專案,比如大跳臺之外再友情參與下u型池或者坡面障礙追逐什麼的……
她完事了,就算被淦死在奧運村也不會有人管她的。
嗚。
她幾乎要被自己可憐得流下眼淚,可是有人會來管她嗎,沒有。
他伸出一隻手,掰過她汗津津的臉,親掉她鼻尖上的細汗:“困了?”
“困——唔……”
他咬住她的唇,她張開雙臂抱著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跟他求饒,連本帶利將這十年欺負他的道歉都說完了,“真的不要了,我好累,上午還比賽了,現在腦子嗡嗡的——求求你了,阿皎,好阿皎——”
他嗤嗤地笑,聽她柔軟的聲音跟自己討饒,親吻她的耳垂,那結實的手臂就撐在她的腦袋一側,“叫什麼?”
“……老公?”她眨巴著眼,“讓我睡覺好不好,老公,再做我就要哭給你看啦!”
在全國人民的眼中,這個能用滑雪板的板刃切開地球表面的蠻狠女人。
在大部分雪圈人眼中,這個十幾年前就能把國內98男滑手支配的瑟瑟發抖的女滑手……
關鍵的時候,她也可以很嗲。
她說她要哭了。
北皎側了側臉:“哭?真的嗎?”
姜冉以為他的良心回來了,拼命地點頭。
沒想到下一秒,這條狗拉著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在她呆滯的那一秒湊上來在她微張的唇瓣上響亮地親了一下:“好像還沒見過,真的有點期待。”
窗外無情的鵝毛大雪壓根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試圖跟說翻臉就翻臉的老天爺討價還價的,都是天真又爛漫的白痴行為。
這一夜,大雪覆蓋了整個奧運村,每一個角落,都被堆積了厚厚的積雪……用一句中國的古話,瑞雪兆豐年,這大概又是一個要豐收的好兆頭。
……
趕在農曆新年之前,姜冉準備乘坐專機回國。
專機上還有後來又拿了一塊金牌的單崇,把那天的新仇舊恨全部算到了他的頭上,在候機時趁著單崇跟他老婆打影片,姜冉湊過去跟小姐姐sayhi,然後大著嗓門像個惡毒女配似的問,“崇仔,給你老婆買鑽戒了沒,男人,光動嘴皮子可不行。”
姜冉話剛落,影片那邊的小姑娘就捂著嘴咯咯笑,一張白嫩的小臉蛋雙眼彎的跟月牙似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甜妹。
哪怕她閨女都上要上小學了。
“嘖嘖嘖,阿崇仔啊,你這他媽難道就沒有一點犯罪的感覺?”
姜冉也不是完全不認識單崇的媳婦兒衛枝,20年的雪季初,那會兒她剛棄養成功,把家犬變野狗,那會兒北皎還在廣州準備期末考試,她去崇禮山頂雪場玩了一會兒。
她是那會兒遇見衛枝的,講來也好笑,就跟她樣的愛徒狗崽子看見公園跳臺就走不動道一樣,公園跳臺奧運冠軍的媳婦兒一心就想玩刻滑……
姜冉遇見那天衛枝跟著趙克煙那個渣男上課呢,因為姜冉懟了倆坐纜車摻兌的沙雕,對她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當時姜冉還不知道這小姑娘是誰,把她當高中生了,從兜裡掏了兩顆糖給她,還手賤地拽了拽人家頭盔上套著的頭套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