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一樣的年輕人眉眼鋒利,“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誰跟你談戀愛了,你怎麼還罵人呢!”剛才邀請姜冉過來坐的小姑娘挑起眉,“還談戀愛呢,你可別埋汰人了!你說說你對冉姐有什麼貢獻啊,這麼多天了一個固定器角度都調不好,3°換3°一個個換都能換出來了吧?”
雖然臉本來就黑,但是現在謝宇的臉更黑了,可能黑裡還透著紅……從他開啟的吸菸室縫隙裡,還傳來男隊其他隊員的笑聲。
姜冉懷疑再這麼下去謝宇可能會窘迫到死掉,連忙擺擺手:“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是以前我的固定器角度我不適應了,現在總想圍繞著以前的角度微調——”
可惜沒有人在理她。
好像他們在討論的根本跟她沒關係。
很快這就升級成了男隊和女隊的非戰爭性日常相互嘲諷。
下午的時候,在女隊小姑娘們的簇擁下,姜冉又用新調好的這個角度試了試,依然不是很順利,但她也說不上來是不習慣還是不合適,決定多試兩天。
晚上訓練隊收隊回去前,謝宇蹲在旁邊看姜冉換鞋,那麼高的個子,哪怕蹲在旁邊存在感也很強。
很大一團,放犬類裡可能就是伯恩山級別。
看著姜冉脫力地踢掉硬鞋,他長臂一伸,將踢出去的鞋子撿回來,立起來擺好在她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姜冉笑了:“至少你肯定不是不洗襪子的那個。”
謝宇“唔”了聲,抬起手抓了抓頭,這是有點羞澀她主動提起中午那波個話題,目光閃爍地喊了她一聲:“小冉姐?”
姜冉:“嗯?”
此時椿拎著鞋路過,面無表情地伸頭說了句:“別理他。”
像是眼瞎耳聾根本沒聽見有什麼玩意路過,謝宇眼皮子都沒掀一下,胳膊交疊放在膝蓋上,神情認真:“所以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在姜冉旁邊,剛想坐下的椿蹙著眉倒退回來:“謝宇,給你臉了。”
謝宇挑眼,看向她的時候倒是顯得挺挑釁的,笑了笑:“不是你們中午擱那叭叭我都沒想起來問這茬,謝謝啊。”
椿氣哼哼地走了,踩著融創的石頭地面猶如哥斯拉來了哥斯拉又走了。
姜冉把護臉塞進包裡,隨便用手整理了下亂七八糟的頭髮,一邊跟髮梢的打結鬥爭,頭也不抬地說:“有過,現在沒了。”
但不幸的是前男友有狂犬病,管的很嚴。
後面這句話她吞回了肚子裡。
“誰啊,”謝宇嗓音因為緊張有點幹,“是宋迭還是那個性格很奇怪的小崽子?”
沒等姜冉回答,他又自言自語:“應該是那個小崽子,他長得好看,又會撒嬌,還有點綠茶,宋迭應該幹不過他。”
姜冉:“……”
突然覺得宋迭有點可憐是怎麼回事?
她沒來得及說話,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黑——是原本蹲在她旁邊的年輕人“嗖”地站起來了,投下的陰影一大片完全將坐在椅子上拎著襪子的她籠罩起來。
姜冉:“……”
姜冉懷疑現在自己拎著一隻剛脫下來的滑雪襪子,仰頭望著面前的超大型年輕人的模樣應該很呆很蠢。
但是後者並不在乎,他抿了抿唇:“小冉姐,那你要不要考慮試試我這樣的老實人?”
……
轉眼就到了國慶,又到一年雪季的開端,新疆已經熱熱鬧鬧的開板了。
從可可托海傳來了新雪場裝置奇差無比,廁所都是旱廁,固定器沾粑粑等一系列離譜的圈內新聞……
姜冉刷著新聞感慨死裡逃生,畢竟每年新疆開板她都會湊個熱鬧,今年卻不行,她還在大冰箱裡跟旗門死磕。
這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