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讓方言擔任漕工,是他有意設下的圈套,誰知方言並未如他所願,倒好像看破了他的心思,一年到頭閉‘門’不出,今天又得意洋洋地拉走了清理出來的淤泥,據說是用來給他山上的靈田施‘肥’,這更讓秦守義懊惱無比,方言這是鐵了心要以種田為生了,而且去年的確憑藉靈田裡的收穫,還上了不少宗‘門’的欠款。
早知如此,真不該讓他擔任這個漕工,反倒讓他更加龜縮在山上,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不行,絕不能讓他如此逍遙,秦守義打定了主意要將方言‘逼’出來,在宗‘門’裡他看上的很少失手,這次也不能例外,為了方言他都有很久沒有害人了,這讓他很不習慣。
在自己的住處,秦守義閉‘門’苦苦思索,良久才重重地搖了搖頭,僅憑他個人對方言是毫無辦法,只要方言打定主意窩在山上,就很難有機會得手,況且營地內的弟子越來越多,守衛也比以前更加嚴密,聽說築基期的執事也不時參加巡邏,好像是附近的宗‘門’在蠢蠢‘欲’動。
只能再次藉助馮家的關係了,提起馮家秦守義一臉憤憤然,去年‘交’易會的事也不知怎麼被馮家聽到了風聲,後來他就被馮家悄悄叫回去,當著面被馮家的一位長輩大加斥責,把秦守義罵了個狗血噴頭,若非他若有若無地抬出馮衝,怕是要被掃地出‘門’。
秦守義沒膽量和馮家決裂,再說他還一直惦記馮衝可能得到的築基丹,回來後他就假裝老實地呆在坊市,暗中卻四處聯絡,尤其是保持著與馮衝的密切聯絡,又打著馮衝的旗號刻意‘交’好馮家上下人等,憑著馮衝如今在馮家日益穩固的地位,倒是又讓他漸漸活轉過來,只是不敢像以前那樣肆意妄為了。
營地裡有不少是馮家的人,其中更有多名管事,平日裡秦守義和他們往來密切,看看能否從他們那裡探得一些風聲,不把方言除掉難解心頭之恨。
方言也沒有想到兩家修士的爭鬥,到現在演變成了秦守義對他個人的仇恨,反正他也沒打算放過秦守義,只是以目前的實力還遠不能對他形成威脅,現在還是以迴避為主,等以後實力強了定要找他討還回來。
至於穆家輝幾人,方言一樣在密切監視,不過都是透過劉榮的雙眼,只是現在還不到對付他們的時候,他知道秦守義一直對他虎視眈眈,只怕還不等他出手,那秦守義就會惡狠狠地撲上來。
現在只能靜觀待變,方言手中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借用,紀明那裡只能是牽制一下秦守義,卻不能明面上對付他。最近宗‘門’內好像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各家之間的爭鬥都不約而同地放到了一邊,彷彿準備應對共同的威脅。
這些事紀明都不甚瞭然,更不用說一心想著種田的方言了。拉回來的一車車淤泥倒入靈田之中,看起來數量不少的淤泥卻也只在數百畝靈田裡,鋪了薄薄的一層,方言的靈田比其他弟子多的太多了。
還有一處與其他弟子不同,秋收以後的靈田裡,其他山峰上都被翻耕了一遍,把靈谷禾杆全部翻入地下,用於恢復靈田的‘肥’力,在來年開‘春’時再種上新谷。而今年方言的靈田卻不一樣,靈谷在收割以後卻沒有像往年一樣翻耕,只是除去了靈谷旁邊的雜草和枯葉,依然任由它們長在靈田裡。
李放他們對此很是不解,按理這樣做即會損害靈田的‘肥’力,靈谷越冬也是個大問題,即使能夠存活下來,指望它們再度開‘花’結果可能嗎,產量又怎麼辦,‘弄’不好就會顆粒無收。
可是跟隨方言多年,他也‘摸’著了方言的一些‘性’子,雖然喜歡‘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是從不做沒有一點把握的事情,而且還常常會給人意外之喜,希望這次也不例外。
對這事方言當然有一定把握,他就是按照丹經上所述的留苗法,仔細推算之後才開始嘗試。這是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