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兩句話,輕易打碎了花溪的暗戀,暗戀如泡沫,如幻影,幾欲能將人溺死其中。
而花溪,誠然就是一個在深愛裡掙扎守候的人。她的目光始終望向莫言歡,“我也要去!”她鼓足勇氣說出這句話,換來的是莫言歡迷惑的神情,“這幾日你要好好呆在莊裡,有大事要做。”
他說完之後就走了,走的匆忙,像是瞞著她,密謀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她自然就想到了越涼醇,那個女人,像是生來就是她的剋星一樣。她嘆息一聲,神情萎靡,莊裡的老管家看著不忍,偷偷過來和她說了句話,“花溪姑娘不必沮喪,一切到最後沒準是驚喜呢。”
莫名其妙的丟下一句話就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胡思亂想。驚喜,回事什麼呢?
一夜,她都在想,老管家那句話分明就是一句暗示,那麼,會是什麼驚喜呢?她想不出。像個傻子一樣的想了一夜。
雞叫三聲,莫言歡早早的就開始收拾打扮,風流俊公子,鑄劍山莫王。這是天下對莫言歡的評價。而莫言歡的確稱得上這個評價。
唇紅齒白,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美。曾經花溪就拿這件事譏諷過他,莫言歡卻是不在意,一副賤賤的表情,本公子就是這麼天生麗質,你是嫉妒嗎?是嫉妒嗎?直到問的花溪不願開口說話,這才消停。
其實莫言歡長的真的很討女孩子喜歡的,花溪就是這樣的女孩之一。
“本公子這就走了,去去就回,你也不必在莊上無聊,這樣好的日子就該歡歡喜喜的打扮好,出去遊玩一趟,你回來了本公子自然也就回來了。”他說的散漫,聽在花溪這個痴女子耳裡,就像是在趕人。
花溪頭微微一揚,“誰管你!”轉身就走,事後的她又是多麼後悔,為何自己當初就走了呢?
黃山日出,美名傳天下。
一襲青衣,背影清瘦。這是莫言歡時隔三年第一次見到越涼醇。笑容溫柔,平和溫暖。
“涼醇,真是好久不見呀。”
越涼醇看向莫言歡的目光裡第一次有了溫度,“的確,好久不見。”
一定意義上來說,兩人身上還真有些相似的地方。譬如,一廂情願。越涼醇一廂情願的痴戀納蘭,莫言歡一廂情願的戀上越涼醇,但除卻這些,兩人的交集說起來還真是少。三年來只見了這一次,關係,比陌生人還不如。
而這,倒不是越涼醇在意的,越涼醇在意的是能不能從莫言歡這裡得到更多的情感,從而在段衍生那裡能為孤落爭取到更多的特權。只是,她的一切打算,就在莫言歡的下一句話裡面灰飛煙滅。
“我想清楚了,時間真的能沖刷一切,我想我能夠忘記你了。”他說這話時,臉上是幸福的,和麵對花溪的摸樣很像。只是,花溪看到的更多是耍賴犯賤,越涼醇看到的卻是對幸福的期盼。
一瞬間,她再也不能夠保持淡定的神色了,莫言歡反客為主,如今,她很被動。
“是那個花姑娘嗎?”
莫言歡鄭重了神色,語氣認真,“她是我一個人的花姑娘,她喚花溪。”
越涼醇突然間覺得很諷刺,“怎麼?莫言歡倒還稱的上是風流公子,不愧是那人的義弟。”
段衍生已成一國之君,在雲桑的國土上自然不能直言。尤其是,現在的越涼醇對莫言歡有了不信任之意。莫言歡知道她說的是先前自己對越涼醇窮追不捨的事情,一時汗顏,“越姑娘,我想我應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我來,只是開心於自己終於能與你做個了斷,這樣,我新過門的妻子必定開心。”
越涼醇冷哼一聲,“答應我一件事。”
“嗯?何事?”莫言歡訝異,越涼醇會有什麼事情求自己。
“說服那位,與孤落簽訂下聯盟,並允諾友好不犯,和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