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
月光下,他的眼睛,帶著一種迷離的亮。
我批判:“童遙,你不厚道。”
童遙不解:“怎麼了?”
我道:“你老婆是誰?”
童遙的腳步停了一瞬,而身形也落後了我一瞬。
但很快,他便恢復了,繼續跟在我的身邊:“是陳毅告訴你的。”
陳毅是耳釘弟弟爸媽給他取的名字。
我毫不客氣地出賣了耳釘弟弟,道:“沒錯,誒,那女的,究竟是誰?聽說出國了,難道是以前我們學校的校花,聽說她去的法國,沒想到,你瞞著我們跟她藕斷絲連著的。”
童遙淡笑不語。
“童遙,你真不厚道。”我覺得頗為不公:“我和柴柴的事情,你全知道,但你有事,總是瞞著我們。”
“那好,你先把你的事情交代清楚。”童遙轉過頭,看著我,臉上,落了一層清輝:“你和雲易風,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眼珠子轉向右上方,上下唇瓣微微咧開了下,思量許久,終於說道:“我和他,本來是冤家的,但是因為一系列的陰差陽錯,不小心就那個了。”
“哪個?”童遙嘴角微挑。
“收起你的那副表情,好像你沒做過似的。”我對童遙的裝純行徑表示鄙夷。
“接下來呢?”童遙問。
“接下來,你也看見了,他想讓我做他的女人。”我實話實說:“還給我一段時間考慮。”
童遙的臉上,有著江水折射的波紋,透明的光暈,盪漾著:“那你的回答是什麼?”
“我不曉得。”我微微嘆口氣:“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往前走一步了。”
“你能忘記溫撫寞?”童遙問。
我的眼珠子繼續望向遠方。
越過澄淨的江水,越過高樓大廈,越過萬家燈火,越過UFO……看錯了,是個廣告招商牌。
“還早吧。”見我沒說話,童遙輕悠悠地得出結論。
我將眼珠子收回來,低頭想了想,道:“其實,我很久沒有想過溫撫寞了。”
“是嗎?”童遙繼續輕悠悠地問。
這是種不信任的語氣。
我低低地說道:“是真的,經過盛悠傑的事情,我想,有些情況,已經改變了……我知道,人總是要往前看的。當然,我不否認,溫撫寞在我心中有著重要的位置,但是,或許……現在是我放下他的時候了。”
“所以,你想用雲易風來測驗一下,看你究竟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他?”童遙的身後,是深紫色的天,他就鑲嵌在在這樣諤諤背景之中,有著一種深沉。
“感情,怎麼能試驗。”我搖頭。
隨著動作,一縷髮絲搭在了我的睫毛上。
夜深了,人也懶了,我不願意動手,便眨動眼睛,想讓它自然滑下。
到那髮絲脾性堅韌,就是不落下。
我脾性也不軟,就是不伸手,徒自和那髮絲做著鬥爭。
最後,一隻手伸過來,幫我將那髮絲給取下。
手掌順便滑過我的鼻樑,暖暖的,指腹見有種淡淡的菸草氣息。
童遙的聲音傳來:“我想,你還沒有放下溫撫寞。”
“什麼才叫放下呢?”我反問:“是將他全部忘記?一點也記不起?”
我的語氣,不知怎麼的,有些衝。
此刻,夜風吹過,把江面吹皺,那半是璀璨辦事淡薄的流光,盪漾在童遙的眼中。
他溫聲道:“不,放下就是指,你願意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生活。你明白,和那個人在一起,會比和溫撫寞在一起快樂。在溫撫寞和那個人之間,你選擇了後者,這就是放下。”
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