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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察覺。”

月光下,他的眼睛,帶著一種迷離的亮。

我批判:“童遙,你不厚道。”

童遙不解:“怎麼了?”

我道:“你老婆是誰?”

童遙的腳步停了一瞬,而身形也落後了我一瞬。

但很快,他便恢復了,繼續跟在我的身邊:“是陳毅告訴你的。”

陳毅是耳釘弟弟爸媽給他取的名字。

我毫不客氣地出賣了耳釘弟弟,道:“沒錯,誒,那女的,究竟是誰?聽說出國了,難道是以前我們學校的校花,聽說她去的法國,沒想到,你瞞著我們跟她藕斷絲連著的。”

童遙淡笑不語。

“童遙,你真不厚道。”我覺得頗為不公:“我和柴柴的事情,你全知道,但你有事,總是瞞著我們。”

“那好,你先把你的事情交代清楚。”童遙轉過頭,看著我,臉上,落了一層清輝:“你和雲易風,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眼珠子轉向右上方,上下唇瓣微微咧開了下,思量許久,終於說道:“我和他,本來是冤家的,但是因為一系列的陰差陽錯,不小心就那個了。”

“哪個?”童遙嘴角微挑。

“收起你的那副表情,好像你沒做過似的。”我對童遙的裝純行徑表示鄙夷。

“接下來呢?”童遙問。

“接下來,你也看見了,他想讓我做他的女人。”我實話實說:“還給我一段時間考慮。”

童遙的臉上,有著江水折射的波紋,透明的光暈,盪漾著:“那你的回答是什麼?”

“我不曉得。”我微微嘆口氣:“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往前走一步了。”

“你能忘記溫撫寞?”童遙問。

我的眼珠子繼續望向遠方。

越過澄淨的江水,越過高樓大廈,越過萬家燈火,越過UFO……看錯了,是個廣告招商牌。

“還早吧。”見我沒說話,童遙輕悠悠地得出結論。

我將眼珠子收回來,低頭想了想,道:“其實,我很久沒有想過溫撫寞了。”

“是嗎?”童遙繼續輕悠悠地問。

這是種不信任的語氣。

我低低地說道:“是真的,經過盛悠傑的事情,我想,有些情況,已經改變了……我知道,人總是要往前看的。當然,我不否認,溫撫寞在我心中有著重要的位置,但是,或許……現在是我放下他的時候了。”

“所以,你想用雲易風來測驗一下,看你究竟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他?”童遙的身後,是深紫色的天,他就鑲嵌在在這樣諤諤背景之中,有著一種深沉。

“感情,怎麼能試驗。”我搖頭。

隨著動作,一縷髮絲搭在了我的睫毛上。

夜深了,人也懶了,我不願意動手,便眨動眼睛,想讓它自然滑下。

到那髮絲脾性堅韌,就是不落下。

我脾性也不軟,就是不伸手,徒自和那髮絲做著鬥爭。

最後,一隻手伸過來,幫我將那髮絲給取下。

手掌順便滑過我的鼻樑,暖暖的,指腹見有種淡淡的菸草氣息。

童遙的聲音傳來:“我想,你還沒有放下溫撫寞。”

“什麼才叫放下呢?”我反問:“是將他全部忘記?一點也記不起?”

我的語氣,不知怎麼的,有些衝。

此刻,夜風吹過,把江面吹皺,那半是璀璨辦事淡薄的流光,盪漾在童遙的眼中。

他溫聲道:“不,放下就是指,你願意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生活。你明白,和那個人在一起,會比和溫撫寞在一起快樂。在溫撫寞和那個人之間,你選擇了後者,這就是放下。”

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