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和我一樣。
這樣悶騷的兩人,終究會出事。
我開始無緣無故地發脾氣,溫撫寞不習慣和我吵,於是我們之間便只能冷戰。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大一下學期的暑假,那次,我們冷戰的時間很長,一個星期都沒有再聯絡。
我整天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就盼著溫撫寞能夠打來電話。
終於在這天,電話響了,但卻是溫撫寞媽媽打來的。
那時,溫撫寞已經將我介紹給了他的家人。
溫撫寞的爸爸是高階工程師,平時工作挺忙的,但人很和藹,並且是位帥大叔,溫撫寞的基因大多是從他的身上遺傳的。
溫撫寞的媽媽則是家庭主婦,沒事就在家裡邀朋友搓麻。
我從小熟練麻技,和溫媽媽打時,總是故意放水,讓她贏,逗得她開心極了,所以一旦她們幾個麻將搭子聚不齊,就一個電話將我抓去,陪著玩。
所以這天,也是這個情況,溫媽媽讓我去陪她和另外兩名好友打成都麻將。
我想了想,覺得這是個下臺階的好機會,便去了。
到了那,卻發現溫撫寞不在家,頓時有些失望,心情鬱郁。
所謂情場失意,戰場得意,我這天的手氣特別好,沒多久面前就贏了一堆的錢。
當然,女人打麻將,免不了八卦。
麻將桌上,三位阿姨將自己最近聽說的大新聞全說了出來。
誰家的丈夫包了二奶啊,誰家的老婆紅杏出牆啊,誰家的狗在鄰居門前撒了一泡尿啊,她們全知道得一清二楚。
聊著聊著,話題就回到我身上了。
其餘兩位阿姨曖昧地笑著問我和溫撫寞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婚後準備要幾個小孩啊?
我實在不知怎麼回答,只能裝小家碧玉,做害羞樣。
最後還是溫媽媽幫我解圍,大手一揮,道:“嗨,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交給他們去辦,我們只享受搓麻就好。”
那兩位阿姨忽然想起來,問道:“咦,你們家撫寞去哪了?”
溫媽媽摸起一張牌,漫不經心地道:“不是安馨回來了嘛,他這幾天都在陪她……誒,二筒,我槓一個。”
聽見那個名字,我的心,頓時糾結成了一團,泛起了刀割似的痛,而整個人,像被潮水劈頭蓋下一般,打得暈頭轉向。
隨風往事(二)
溫媽媽眼尖,看見我臉上變色,忙解釋道:“哦,安馨和撫寞從小一塊長大,還算是他的乾姐姐呢。”
我努力地作出輕鬆的笑容,接著摸起了一張牌。
平時的我,只要用手指撫摸下牌面,便知道那是張什麼牌,但這一刻,我腦袋是一片混亂,什麼也摸不出來。
於是,我將牌翻了起來,可還是看不見。
我再也看不清自己面前的牌。
於是,我隨手丟了出去。
那是張好牌,我的下家馬上就碰了,並且笑著說她已經聽牌了。
安馨回來了,我想。
原來這些天溫撫寞一直陪著她,我想。
為什麼他不告訴我呢,我想。
彷彿是嫌我不夠混亂似的,阿姨們又開始八卦,不過這次的物件是安馨:“對了,聽說那安馨和未婚夫解除婚約了?”
“真的嗎?她那個未婚夫聽說是名門子弟,長得一表人才,並且還是名大律師,怎麼會分手呢?太可惜了。”
“不過安馨也不錯啊,長得這麼漂亮,家裡條件也好,人又能幹,配那人也不遜色。”
“哎,這些年輕人的事情,一天一個樣,比麻將還複雜。”
我的眼睛,認真地看著面前的牌,我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