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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0。01妙的時間中,我決定當個反社會分子,背叛人民,背叛黨組織,背叛喬幫主這位警察叔叔。
我和柴柴趕緊把桌子麻將擺好,邀他們來打牌。
喬幫主似乎沒聞到危險的味道,他只是讓我們稍等,然後去陽臺上抽了會煙,沒多久便進來了。
廢話不說,馬上開打。
在嘩啦嘩啦的麻將聲中,四人各懷鬼胎。
第一局,在我和柴柴的配合下,我迅速地將牌給理清了,自摸。
第二局,在我和柴柴的配合下,柴柴迅速地將牌給理清了,喬幫主放炮給了她。
第三局,牌摸完了,除了盛狐狸,大家都沒有和,但在我和柴柴的配合下,我們聽牌了,按照規矩,喬幫主賠給我們。
第四局開始,喬幫主伸個懶腰,提議賭大些。
自己送上門來挨宰,豈有不成全之理?
於是,賭注大了一倍。
但是,從第四局開始,喬幫主便像開了天眼似的,運氣一下就好了。
而且,他總是跟柴柴作對。
例如說,我和盛狐狸各打一個五筒,他看都不看一眼,但柴柴跟著一打,他便笑著說道:“我胡了。”
那聲音綿長渾厚,與此同時,那白森森的牙齒對著柴柴一露,意思就是:沒錯,我就是想贏你的錢,有本事你來咬我屁股啊。
柴柴自然是氣的氣血翻騰,滿眼金星亂砰。
但牌品的問題關係到人品,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
到最後,柴柴身上的現金全部落入了喬幫主的口袋中,而且,還寫下了500的借條。
詳細點說,是兩張250的欠條。
實在是……慘不忍睹。
到晚上十點,柴柴終於是沒心情打了,於是,我宣佈散場。
眼見人喬幫主都在穿鞋了,盛狐狸還是一動不動,我心裡有些緊張,猶豫許久,終於道:“天晚了呢。”
潛臺詞就是,您老該走了吧。
盛狐狸抬眼,不慌不忙地看了會深紫色的天空,點點頭,道:“就是,這麼晚了,走在路上,還是挺危險的。”
我嘴角抖動了下,道:“單身女人是挺危險的,男人到還好。”
盛狐狸慢慢地笑著,道:“現在男女都平等了,報紙上不市場報道說某某地方一夜行男子被強暴了嗎?”
聽他的意思,是想在我這裡睡了?
我忙道:“柴柴今晚會在這裡留宿。”
“我改變主意了,原因就是無法忍受和某人呼吸同一個小區的空氣。”柴柴瞪了喬幫主一眼,然後提起包,道:“你們倆,慢慢睡吧。”
說完之後,她穿上鞋子,大跨步走了出去。
喬幫主愣了會,沒來得及和我們打招呼,也跟著走了上去。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再看著床上交叉著雙腿一臉閒適的盛狐狸,我開始凝思。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引狼入室吧。
不,是引狐狸入室。
於是,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大眼瞪小眼,人眼瞪狐狸眼。
好半天,我終於找到話題。
“你說,那警察叔叔怎麼這麼厲害呢?”我摸摸下巴:“就像能看見柴柴的牌似的,簡直是神了。”
“因為他本來就看得見她的牌。”盛狐狸淡淡說道。
“什麼?”我訝異。
盛狐狸指指我身後的落地窗,道:“你朋友背對著這面玻璃,牌面全映在上面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喬幫主在打牌之前要去陽臺抽菸,原來趁著進來時,他可以把窗簾給神不知鬼不覺地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