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滿身的怒火發洩到自己身上,更不要提大膽勇敢的站出來諫言了。
雪白的肌膚,豔麗的姿容,濃濃的脂粉,也掩飾不住那長長的一道疤痕,躺在地上的麗妃看著金色的天花板,耳邊嗡嗡作響,有種眼冒金星之感,右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嘴角有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滑過下巴,滴落在地上,越是咳嗽,那鮮血流得越發的快,像是奔湧著的河水。
蹲在地上扶著王太傅的那幾個後背,偷偷的轉過身,最先發現麗妃的異樣,慘白的臉在鮮血的映襯下,愈發的觸目驚心,讓人心裡忍不住打了個鼓,想要將王太傅喚醒的聲音生生卡在喉嚨,就像是吞下魚骨之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而其餘的那些大臣更是噤若寒蟬,悶聲不語。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之前的誓死相擁不過是因為對自己升官發財有利而已,而現在的拋棄,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畢竟因為利益而建立起來的關係,從來都是最不堪一擊的。
麗妃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過了好半天,一隻手捂著自己幾乎被震碎的胸口,另外一隻手艱難的撐著地面,才勉強的坐了起來。
夕顏的眼底有少許的燒傷,若是吃了那一巴掌的是皇后或是蘭妃,早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各位大人年事已高,該留些機會給後輩。”
圓潤的指尖散發著晶瑩的光澤,指尖的位置沾染上了點點血跡,並不是很難看,反而在乾淨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妖冶之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這些人,無論是太子一黨的,還是四皇子一派的,能站在這裡的那手上多少有些權勢的,剛好,他們緊緊拽在手心的也是她現在想要掌控的。
“夕顏。”
其他的大臣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景帝先開了口,劍眉連成一條直線,說不出的威嚴,顯而易見的不滿。
“什麼事?”
夕顏側過身子,輕飄飄的眼神,淡淡的聲音。
“你是要毀了我琉璃數百年的基業嗎?”
“不過只是幾十個人而已,我手上剛好有這樣的一批人,我想讓他們鍛鍊一下。”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一個孽女來。”
莫言安一隻手捂著胸口,兩外一隻手指著夕顏,氣的臉色發青,身後的一旁大臣見了,也慌忙附和,說雖不敢光明正大的數落夕顏的不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話裡有話,明顯是帶著刺的。
“相夫教子,我家王爺被你們害的半死不活,我又沒有孩子,如何在家相夫教子,還有宰相大人,上次在東宸府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在場的各位大人也都是親眼所見,怎麼這麼差的記性。”
夕顏冷笑了一聲,彎著身子,手輕輕一揚,案桌上的奏摺全部掉在地上,有些不少打在麗妃的臉上:“人帶進來。”
御書房的門頃刻間被推開,原本就並不怎麼寬敞的御書房頓時一片的哀吼之聲,那些在眨眼的功夫便在腦子裡準備了一番慷慨激昂說辭的大臣們在看到地上被刀架著脖子的人,頃刻間變了臉色,一雙眼睛盛滿了驚懼和惶恐。
“爺爺。”
“齊兒。”
“老爺。”
“爹。”
沒錯,跪在地上的人都是這些朝廷重臣最最在意的人,不要問夕顏為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捉到這些人的致命點,天機樓和顏夢樓的那群人都不是吃素的,那些人的把柄早就被她死死的拽在手上。
“母妃。”
夏天辰衝了進來,看著坐在地上,嘴角流著鮮血,臉色煞白的麗妃,慌忙衝了過去,將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母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