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飛龍這幅模樣,忍不住道:“你簡直該喚喚名字了。”
“喚什麼名字?”飛龍喘著大氣,掙扎起身道。
“不如叫地龍吧。”王老三道:“有路不走,非要鑽井,還給自己掛了這滿身的東西,簡直俗不可耐。”
“嘿嘿。。。。。。”那飛龍笑著走進屋去,這一次,門也沒關。
白雪順著黃昏的陽光,往屋內看去,但見屋內燈光輝煌,正中擺著一桌精緻的菜餚,四付碗筷,桌邊地上還放著兩罈好酒,其中一個位子上坐著一個宮裝美女,看那樣子已經四十來歲,可方才聽她說話的嬌媚勁實難想象。
飛龍走進門來了,她似乎根本看不到,只是纖手捏著只白玉酒杯,覺得那杯裡琥珀色的美酒實在比這胖子好看多了。
白雪隔得老遠,都覺得那酒實在是香,勾的他食指一動一動,忍不住嚥了幾口口水,恨自己怎麼出門前不講劍奴那酒葫蘆借來的。
“小茵娘,你這可不對了。”那飛龍還沒進門,早已經聞到了那酒香,大聲嚷嚷道:“你說,這麼好的酒,怎麼能一個人獨享?”
“好酒也要給配得上它的人來喝,否則豈不就是暴殄天物了嗎?”那小茵娘嬌聲嬌氣道。
“不錯,不錯,有道理!”那飛龍毫不客氣,自顧著坐下來就給自己倒酒,他話才說了三句,可酒已經喝了五杯,還能空出嘴裡吃了半個雞腿。
“我就是那個配得上它的人。”
王老三看他這幅狼吞虎嚥的模樣,忍不住嘆道:“我總算是知道了你怎麼會發福的。”
飛龍嘴裡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道:“是嗎?”
王老三道:“就你這拼命吃的模樣,豈能不發福?”
“這你就錯了。”飛龍忽然放下手裡的雞腿,正色道:“我可不是每天都有這麼吃的。”
“哦?”王老三道:“那你平日裡吃什麼?”
飛龍嘿嘿一笑,舉起那抓過雞腿的油滋滋的手,狠狠的tian了一口大拇指,然後道:“就這點油腥,我要吃一個窩窩頭。”
“什麼?”王老三這次真的愣住了,失聲道:“你何時已經變成了這番模樣?”
飛龍道:“若不節儉,豈能發財呀?”
王老三搖頭道:“若是要這樣才能發財,我寧願這輩子都做過窮鬼。”
飛龍哥冷笑道:“你現在還不就是個窮鬼?”
王老三大笑道:“我是個窮鬼,不過一日三餐,吃的飽睡得好,心裡面舒坦,哪裡像你,活脫脫就是金錢的狗奴才,若要使你這幅模樣被曾經的老朋友看到,豈非是要笑掉大牙?”
“你心裡面舒坦?”那飛龍嘿嘿一笑,目光飄著去瞅他耳朵上的包紮,道:“我聽人說,耳朵被割了,比割了那話兒還要疼,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滋味兒?”
“你!”王老三大怒,一腳踢在板凳上,捲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他,忽然風中忽然傳來一陣捏細了嗓子後如公鴨子般的笑聲,人還未到,笑聲已到。
白雪一驚,那笑聲自從他身後牆外傳來的,只聽得三笑過後,那人已經穩穩的落到了門口,幸好白雪眼裡不錯,才看清楚那條飛燕般的身影掠過。
“這身法好俊。”白雪雖然看過那王老三的身法,心中早已有了準備,可再見這人的輕功,又在王老三之上了。
這燕京城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非同小可。
這新來的人穿著一件花襖子,臉上塗著三兩重的粉,落到門口,竟然扭扭捏捏的跨過了門檻,然後又用那種扭著屁股的樣子走到王老三的面前,“哎呦”一聲,一條香噴噴的絲巾甩在王老三的臉上。
“你丫的是。。。歐陽?”王老三簡直不敢想自己的眼睛,他看到這模樣已經快要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