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和沈讓坐一起,貼得格外近,這讓多亞德隱隱不快,但他只是向伊諾介紹另外六名貴客的身份,沒有說什麼。 他具體說了哪些人,伊諾其實也是不知道的,只知道這些人都非富即貴,是貴族中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怯怯的,像小動物探出頭一般,面對如此多的窺視的目光,輕聲禮貌道:“你們好。 藉著衣袖的遮掩 ,沈讓大方的與伊諾十指相扣,目光包容且具有力量。 伊諾發顫的心突然就靜了下來,那種莫名的不安消散無形。 一名貴族玩味的打量著伊諾道:“小少爺長得比我想象得還要出色,腰是腰,腿是腿的,屁股也翹,真是不枉這一趟。” 他意有所指道:“您可要好好招待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才是。” 這種話可以說帶有明晃晃的侮辱意味,正大光明的對別人說出這樣下流的話,是極輕視伊諾的表現。 在場的人都相視一笑,目光中帶著同樣心知肚明的狹促和曖昧。 他們似乎很樂意見到伊諾手足無措的模樣。 但可惜的是,伊諾淡定的,鼓起勇氣輕聲回道:“謝謝這位先生的誇獎,您也長得很不錯 ,頭是頭,臉是臉的。” 沈讓在一旁附和道:“比得長得的確一般了些,嘴也有些臭,可能是沒刷牙。” 他慢條斯理的 ,一舉一動滿是譏諷,直接讓對面那人羞紅了臉 。 其他人沒說話,互相看看,不知道凱納為何維護伊諾,而和他們對上。 “凱納,你不要太過分!”那名被沈讓出聲反駁的貴族站起身,拍了拍桌子,眼中跳躍著怒火。 他生氣的不是沈讓說他嘴臭,而是讓他在眾人面前失了貴族的面子。 沈讓站起身,身體微前傾,雙手撐著桌面,面容依舊溫和,他衝對面的人笑了笑,然後下一刻,手臂使力,一把將桌子掀翻。 沈讓拉著伊諾的手,很有風範的道:“伊諾是我護著的人,希望不會有不長眼的選擇和我作對,各位說是吧。” 沒有人回應,但沈讓知道他們只是一時的老實。 貴族骨子裡的傲慢天性不允許他們的權威受到挑戰,更何況,加上多亞德他們一共有七個人,這個莊園內幾乎是他們的人手,在他離開後,他們估計會商量如何除掉他這個眼中釘。 當然,沈讓也沒有想要放過他們的想法就是了。 他們選擇和多亞德一起來到這個莊園,想要同多亞德一起對伊諾做不好的事,就註定了他們該死,沈讓不會放他們活著離開。 如沈讓所料,他一離開,那些貴族就坐不住了,紛紛朝多亞德詢問,這凱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在莊園內,還如此正大光明的和他們作對。 多亞德耐心的朝他們解釋了一下原委,並表示道,是凱納主動找到的他,並提出想要成為伊諾私人醫生的想法。 於是有人意有所指:“所以,他來這裡,他的父親羅特公爵是不知道的了?” 多亞德點頭:“應該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就算死在這裡,也沒關係了?反正羅特公爵不知道。” 有人不以為然:“就算羅特公爵知道了又怎樣,我們有七個人,家裡長輩也都是國王陛下器重的物件,就算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他還能對我們做什麼不成。” “而且,這裡是多亞德侯爵的地盤,諾大的地方里,全是我們的人,殺一個人何等的容易。” “那,咱們今晚動手?” “可以在晚餐裡下毒,將他毒死。” “你是不是傻?他是醫生,對毒藥可能比我們還要了解。” “那就半夜摸進他房間內,一刀了結了他。” “為什麼不白天行動?直接將他拿下。” “王國怎麼淨出你們這一群蠢東西 ,凱納之前在王國憑藉他自己調出的藥劑禍害了多少人的事你們不記得了?” “白天行動,他與我們來個魚死網破 ,放出一個毒氣藥劑,你我都得死在這。” “好了,別吵了。”多亞德出聲打斷道。 “這件事不急,今天夜裡行動就行,但問題是 ,誰去呢?誰去當殺凱納的人?” 遇到關鍵問題,貴族們一致沉默,多亞德心中看不起這群草包 ,卻也需要他們掃除凱納這個障礙,便道: “這樣好了,今夜,誰去殺了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