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謝止回答,秦總的手機響起,看見來電人的名字,秦淵眉頭鬆散開來,眼裡漫過一抹柔和。
“安安,怎麼了。”
謝止坐在一旁,垂下眼,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謝止指尖輕點,對接下來秦總的安排已經有了預感。
果然,沒說幾句話,就見秦淵眉頭皺起。
“身體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謝止側過臉,沉靜的目光望向車窗外,透過車窗,可以看清外面的天空,黑沉一片。
沒過幾分鐘,秦總臉色不好的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對前排的司機道:
“改道,老地方。”
謝止在一旁適時道:“那秦總,我先回去了。”
秦淵頷首,半倚著背椅道:“一會兒讓司機送你回去。”
話說完之後,秦淵打了個電話出去,取消了之前組的局。
今晚上的局沒有多大商業性質,秦淵不打算去的話,讓謝止去沒多大意思。
託何安先生的福,謝止今天不用加班。
車子到何安住的地方時,秦總下車,何安就站在路邊等著。
一看見秦淵,何安主動上前。
謝止坐在車裡,唇角一直含著淡淡的笑,看了兩眼雙方間的相處模式後,就收回了目光。
何安這個人,挺有心機。
秦淵和何安是在酒吧裡面遇見的,當時何安是附近一個傳媒學校裡面的學生。
在傳媒學校裡面,何安的長相算不上十分出眾,只能算得上乾淨柔和,偏鄰家弟弟那樣,讓人比較有保護欲。
他整個人身上最為出彩的地方,是眼睛,給人一種乾淨純粹的感覺。
那雙眼睛,也是秦總認為何安和溫月白長得最像的地方。
秦總越看何安,越覺得人和他的白月光長得很像。
實際上,由於溫家這些年來將溫月白保護得極好,所以關於他的照片基本生沒怎麼流傳出來。
秦總已經很久沒見過他的白月光,唯一對溫月白的記憶還是小時候,那個長得乾乾淨淨的白團子。
“他們很像。”
遇見何安後,在回去的路上,秦總突然低聲對謝止道。
“尤其是眼睛。”
秦總說著,從他的兜裡掏出那張泛黃的照片,神色痴纏的望著上面的孩子。
“真的太像了。”
謝止微笑著沉默,不知道秦總究竟是如何將一張照片上僅有七歲的孩子,和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聯絡在一起。
有點荒謬,但秦總本人並不這麼覺得 。
當天晚上謝止就收到了秦總那邊,關於包養何安的一些任務。
包養協議由謝止擬訂,包括何安那邊,也都由謝止主動去和人談判。
一系列包養人的待遇,福利,也都是謝止去處理。
等謝止真見到何安時,一眼就看出了那人深藏眼底的野心和貪婪。
和這種人談交易,其實是最好談的。
因為他們有慾望,只要籌碼足夠,很容易就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合作愉快,何先生。”
合作達成之後,出於商業禮節,謝止朝何安伸出手。
“合作愉快。”
何安溫順的伸出手,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在和謝止握手時,指尖不經意間從謝止掌心處劃過,帶起一小陣的瘙癢。
面上神色依舊一如既往的單純無辜。
等人走後,謝止唇角彎起一個溫和的弧度,從兜裡拿出一張手帕,垂眸仔仔細細的擦了每一根手指。
直到指尖泛紅,謝止才算是將那股噁心的感覺給壓下。
何安給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