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是正式認識了,我叫周榆,周遊的姐姐,你跟著他喊我姐就行了。”
“來寶貝兒拜個山頭。”周遊一臉嚴肅,“這是我姐,聞風喪膽的女總裁。”
童桐被周遊這麼插渾打科一弄,沒那麼緊張了,輕鬆的笑了,伸出手和周榆輕輕的握了一下,“姐姐好。”
周榆從隨身的手包裡翻出一個小巧的深黑色盒子,遞了過去:“自己做的小玩意兒,給你倆帶著玩兒。”
童桐接過,開啟。兩條粗細不一致的密龍骨鏈子,乾乾淨淨,很簡單。
“喲,這銀鏈子戴著不跟條狗似的?”周遊嫌棄的發出疑惑。
“不是銀——算了。”周榆無奈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她自己的弟弟她清楚。
周遊從來不戴這些飾品,項鍊,耳釘,手錶,通通不碰,也不感興趣。
唯一願意戴一戴的可能就是一丈寬的粗金鍊子。
“要戴就戴粗的,戴金的,走起路來甩得咣咣響那種。”周遊如是說。
周榆扶額。
周遊嘴裡唸叨著,一邊挑出了那條細的,認真仔細的戴在了童桐脖子上,觀賞半響,咂了咂嘴,“挺好看。”
童桐拿起較為粗的那一條,舉起了手。
周遊忍著不自在,想著和童桐戴一樣,好歹沒在出口說什麼,伸出頭,自己鑽了過去。
“這玩意兒娘們唧唧的,一點兒都不豪氣。”周遊挑眉用指尖勾著鏈子,囂張,“我申請換條金的。”
“摘了。”周榆說。
“算了,勉強戴戴。”周遊回絕。
童桐笑著看過去。
周遊今天穿了件黑色的t恤,銀色鏈子一襯,挑眉痞氣一笑。
看著很帥。
童桐牙有些癢,他想在周遊眉骨上咬一口。
“你戴著還真好看。”周遊湊過來,卻低聲跟他說,“我特別想咬咬你鎖骨。”
“我咖啡還有一口。”周榆斜眼看他。
“快點的。”周遊催促她。
“我趕飛機,下次一起好好吃頓飯。”周榆朝著童桐微微一笑,拿起包,轉身走了。
“快,憋死了。”周遊撲了過來,“咬一口咬一口。”
童桐嫌棄躲他,但身形上的壓制讓他難以反抗,最後逼急了,他張口在周遊發茬子上咬了一口。
周遊也不在意,笑著壓著人倒進了一片陽光裡。
西餐廳透明巨大的落地窗讓外面天空熱烈又刺眼的陽光毫無保留傾瀉而下。
童桐笑著眯起了眼睛,看著陽光想,夏天來了。
氣溫在升高,整個城市變得沸騰起來。
一切事情像是隨著夏日溫暖慢慢在變好。
童桐成績上升,情緒穩定。
童京申先生的病情也得到控制,整個人精神好了很多。
童桐一直以為他爸的病控制住靠的是各種精密機器,後來卻發現他爸大部分靠的是頑強精神,自我抗爭。
他有一次下了晚自習,快12點,突然很想他爸,所以跑去了醫院。
反正他爸的病房大,也有他的位置睡覺。
他剛洗完澡,跑去他爸床邊坐著準備看會兒書。
童京申先生聽見動靜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但沒醒,接著閉著眼睛,嘴裡斷斷續續的開始唸叨。
童桐沒聽清,以為他爸說夢話呢,湊上耳朵,還悄悄笑著拿出了手機錄
“我可不能……要我兒子的腎……”
耳邊傳來沙啞迷糊的聲音。
童桐怔住了。
“我不要童童……童童的腎……”童京申先生重複了一遍。
童桐藉著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