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約莫三十歲上下,生的倒也有幾分姿色,只是一身的粗布,卻是顯得遜色幾分,不過若是打扮打扮,定然是個美人兒。
郭嘉卻是老大不客氣,笑道:“頭痛得很,若是小娘子不介意,請喂在下,可好?”
那女子應了一聲,便就將那水送到郭嘉嘴邊。
郭嘉喝過幾口,方才覺得好受一些,於是嘻嘻看起這女子,問道:“這是怎麼地方,我為何又是來到這個地方?”
那女子放下水杯,笑道:“為何公子卻是不問我是何人?”
郭嘉道:“前面那兩個問題很是簡單,至於你的問題卻是不得而知,故而我只需要問這兩個問題,而不需要多費口舌問第三個問題。”
“公子果然是聰明人。”那女子笑道:“這裡是我的住所,至於公子是如何來的,卻是在半路上見你醉倒在地,半夜天寒不願見你露宿街頭,便就將你帶到了這裡。”
郭嘉笑道:“如此還要謝謝你了。”
“不必多謝。”
又是等候一會兒,郭嘉勉力起身,言道:“時辰不早,看來我也是該告辭了。”
不想那女子卻是阻攔道:“公子現在卻是走不得。”
郭嘉問道:“為何?”
女子道:“公子難道都不記得了昨晚發生的事嗎?”:“
“記得怎麼?”
女子嘆道:“聽聞昨日在畫舫有人死了,是那張昭張大人的外子張緝,而且陪死的還有一人,卻叫做巧兒,不知郭嘉大人你可認識?”
郭嘉直直的看著這女子,卻是不答話。
女子道:“大人不必這樣看著我,這事昨夜便就傳遍了,數十人數十張嘴巴,而且當晚數百人在外面走動,我便是個愚笨之人卻也聽得見了,至於大人的身份嘛,只要是下邳城內的人,只怕也是少有人不認識您的。”
郭嘉饒有興趣得道:“你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我這一醉酒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不發現你可否為我說說清楚。”
“恩,這事倒也是不難……”隨後,女子就將打所見所聽的事情統統與郭嘉說了,而且還勸道:“如今整個城內都說大人你是殺害張緝的兇手,不但州牧大人的人在尋找你,便是那張昭也是派出了百餘人在找,若是落入了張昭的手中,只怕大人的性命可憂啊。”
郭嘉聞言,心中長嘆一聲,面上卻還是鎮定自若,笑道:“多謝啦,只是我郭嘉乃是玄德公的軍師,卻也不是張昭所能處置的。”
女子道:“這可不一定,那張昭自然不敢要大人的性命,只是要壞了大人的身子卻是有理的很,到時候只要說是大人畏罪潛逃,這棍打也是應該的,以大人的身子可受不住這些吧。”
“恩,你言之有理,那麼以你看來,我該如何做?”
女子道:“不如先逃出城去,等來日事情稍稍安定下來,大人可派人通知州牧大人,到時候再做決定。”
郭嘉笑道:“果然妙計。”
女子也笑道:“那麼我便去安排一些事情,好叫人保護大人出城。”
郭嘉笑道:“哦,如此真的要多謝你了,只是不知是要謝謝小娘子你,還是要謝那呂溫侯?”
女子聞言,面上笑意頓失,卻又是故作鎮定,強笑道:“大人這說的怎麼話,那呂布可是咱們州牧大人的大敵,可怎麼要謝起他來了?”
郭嘉笑道:“哦,看來你也發現這呂布是劉備的大敵,你果然不是普通女子,說吧花娘,你將我安置在這裡到底有怎麼陰謀?”
花娘這小可是嬌笑起來,不復剛才那平凡女子的神態,言道:“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奴家還是想不到到底怎麼地方露出了馬腳,居然讓你察覺?”
“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