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暮冉哭喊著:“不要啊!爸!你要是把夏笙害死了我會像媽一樣!恨你一輩子!”
尹天成聽若無睹,並沒有動搖要分開兩人的決心。
黑衣人將尹暮冉拉開了。
尹暮冉摔在了地上,立刻朝著被拉走的夏笙爬過去,抓住了她的腿:“不行不行!我不能送開你,你會死的!”
夏笙有些心疼,看到尹暮冉為了自己哭得那麼悽慘,在這麼多名人面前連形象都沒有了,說不出的感動,“放手吧,別這樣傷害自己了。”
“不行!不能放手!我放了你就死定了!我這輩子,第一次有人真心待我,不為了我的錢和我做朋友!我說什麼都不能放!”她死死拽著林夏笙的褲腿,整個人趴在地上,樣子有多不雅就有多不雅。
“還愣著幹什麼!把小姐扶起來拉走!”
尹天成兇狠地下令。
另一個黑衣人聽令趕來,拉住尹暮冉的手臂,扯開。
被強行扯開的那一瞬間,空中響起幾道刺耳尖銳地聲音。
尹暮冉感覺眼前血花四濺,鮮紅的液體滴在了自己臉上和手臂上,滴在了夏笙的身上。
兩個黑衣人的力道鬆了開來,重重倒下。
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濃烈,刺激著所有人的思維和大腦,全場的尖叫如同管絃樂般齊齊奏響。
印式悠收回手/槍在唇前,淡淡地朝著槍口吹了口氣,“尹天成,你似乎忘記了,這兒還有個大活人,身上正帶著槍。”
印式悠另一隻手揣著褲袋,揚起下巴:“我說過,你敢動林夏笙一下你可以試試,現在我佔優勢。”
“你女兒現在和我女人在一起,你唯一的籌碼就是引爆炸彈,然而你並不能。而我,隨時可以舉起槍,一槍斃了你女兒再斃了你。”
其實這麼說,印式悠也是嚇唬嚇唬他的。他根本沒有機會對著尹天成開槍。
尹天成周圍站著幾個護衛,時刻都保護著他,他根本找不到空子。而尹天成的護衛也沒傻到對印式悠開槍,因為印式悠根本不會給他們機會鑽到這個空子。
所以一直都這麼僵持著。
而且,尹天成的本意,並沒有要殺了印式悠的意思。
他就算不聽王先生的話要弄死林夏笙,也不能不聽話的弄死印式悠,不僅如此,他知道自己女兒對印式悠潛藏的感情,更加不可能弄死他。
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處於劣勢。
只是即使沒機會開槍,人在這種時候只要表現的越自信越鎮定,就越容易讓對方動搖。
他現在也無法通知外面的攻進來,眼鏡剛才已經被尹天成踩碎了。即使還能用,他現在也不可能出的去。
尹暮冉爬在地上,看著死去的黑衣人的血液留到了地板上,已經嚇得眼淚都流不出,話也講不出了。那血液漸漸流向尹暮冉落在地上的手掌,那粘膩的血液浸沒了她白皙柔美的雙手,她就這麼盯著自己被鮮血沾染的手,徹底僵硬在那兒。
林夏笙趕忙將她扶起來,摟住了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也不管她的手是不是沾上了血跡,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在她頭頂上輕輕地安慰著:“沒事了,暮冉,不要怕,沒事了沒事了。我好好的,不要怕了。”
尹暮冉依舊是驚魂未定的狀況,這對她來說太可怕了。
兩方,就一直那麼僵持著。
印式悠覺得,這樣簡直是沒完沒了了,“尹天成,這麼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你為什麼就不知道收手?”
“你一直這麼僵持著,早晚外面的人會衝進來,到時候你就真的無法翻身了你知道嗎?”
尹天成嗤笑:“呵,你以為我今晚過後還能有什麼好下場?現在在場那麼多名流人士都已經被我當做了人質,明天,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