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床旁的空間疾步亂竄。
經過一番自我唾棄後,林夏笙才穩定下來,痴痴地望了眼空蕩蕩的床鋪。也終是確定了,自己確實是做了一場夢,只是自己半夜的妄想。
方才因激動而高漲的情緒也漸漸沉落,安定。
“哎,真是的——”林夏笙覺得自己可不爭氣,拍了拍自己的臉。
看來昨天真的是餓過頭了吧,才導致產生了幻覺……
也是,悠悠又不是那些入室搶劫順便劫色的大變態,怎麼會半夜跑過來她家親人啊。
一邊振作起來,便跑去衣櫃翻找了一頓。因為,今晚弗麗嘉競選的開幕舞會她要出席。
其實她覺得這真挺無聊的,明明只是藉此機會弄個交流的舞會罷了,還偏偏冠個名。
真是不明白那些所謂高貴人士的含蓄。
白牆上的掛鐘指標點點移動,也不知是花費了多長的時間,翻著翻著衣服都和抹布似的丟在床上,只差把櫥櫃掀了再撬開木板尋找。
她才驚覺,她好像從來沒有買過這種適合出席那種場合的衣服!
就算是以前啊,她因為有人罩著,所以想不去就不去的,可現在不同。
她洩氣地倒回了床上,成‘大’字型,無奈地輕輕嘆氣。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曉箏能不能陪自己去買件小禮服?畢竟她沒經驗不知道怎麼挑啊,曉箏之前經常參加學校什麼活動的,經驗總是比她豐富的。
想罷,她便付諸於行動,撥打陸曉箏的電話。
剛撥通,她便接了起來,“喂,夏笙?什麼事?”
“恩,現在有空嗎?”她有些尷尬。
“有啊,怎麼了?”
“……恩,能陪我去商場逛逛嘛?我需要買件小禮服。”她躊躇了半天,還是沒拐彎的就直說了。
“好啊,那就去最近剛建好的物京吧,之前就聽不少同學都說起呢,說那裡有賣很多好看的衣服!”
“好,那一會兒見。”
“恩。”
“曉箏,你——”林夏笙欲言又止。
“什麼?”曉箏聽聞她語氣,隱約可猜到。
“你家怎麼樣了?”林夏笙說完,就感覺想咬了自己的舌頭,明明想拐著彎說下,就怕戳痛曉箏傷口,結果還是說得那麼直白!
陸曉箏靜默了會兒,在電話裡笑笑:“恩,沒什麼事,小悠把我的……那個人,送到了很不錯的骨傷科醫院,醫療費也全給付了的。現在我媽偶爾會去看看他,平時都是護工在照顧。”
林夏笙聽到印式悠的名字,心底‘咯噔’了下,有些失神。
“恩,沒什麼問題就好,關於這個我也要道歉,畢竟我也不應該就這麼大打出手傷了他。”
“哎呀,你別在意啦!我和我媽都沒介意呢,我媽還覺得,你是我們家大恩人呢!畢竟如果沒有你,我想我媽已經被我爸打得也比他現在好不到哪兒去吧……而我,估計也已經——”說著,她便有些說不下去,恍惚地又想起那日無法言說的恐懼,便轉了別的方向:
“所以啊,因為這事兒,我媽也算是對那個人徹底失望了,死透了心了。等他好了之後,估計就會去上訴離婚的。”陸曉箏定定神,繼續說。
“恩,加油。”
“那先掛啦,你準備準備出來,一會兒我們車站見!”
“好。”
與陸曉箏來到物京之後,林夏笙嘴角便不由抽了幾下。
這棟商場的外觀還真夠有設計感的。
聽陸曉箏說這物京共有十層樓高,可外觀像是用各型高純度的黑礦構建而成的巨蛋,看著一點兒也沒高樓的感覺,但顯得格外雄偉龐大。
聽說構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