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見此,也滿意的笑了笑,倒也並沒有久留芙蕖和趙晉延,便有笑道:“瞧你們這副樣子,回去好好歇著吧,新婚燕爾,哀家也便不打攪你們了,明日後日,都不必來找哀家請安了。”
“這可不行,孝順皇祖母是我們應該做的,怎麼能夠不給皇祖母請安呢!”
芙蕖看了一眼趙晉延,見趙晉延沒有反應,連忙開口說了一句。
太皇太后聞言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又道:“哀家知道你孝順,只是哀家也不在乎這些虛禮,自是希望你們怎麼自在便怎麼來了!”
“給皇祖母請安是再自在不過的事情了!”
芙蕖連忙笑著應了一句。
太皇太后說這話,本就不是發自內心,見芙蕖拒絕,當然也不會勉強,便順水推舟應下了,不過讓趙晉延和芙蕖回去休息,倒是真心實意,在說完這些話後,便急著催促二人回去了。
芙蕖這會兒是真的累了,趙晉延心疼芙蕖,當然也不會勉強硬要留在太皇太后宮中表孝心,也很快帶著芙蕖告退離開了。
而等著二人離開後,太皇太后輕嘆了一聲,衝著身旁宮人吩咐道:“你待會兒回去,將哀家手中的宮務好好理理,下次皇后過來,便一點一點的交給皇后吧!”
“太皇太后……”
宮人有些猶豫,也沒有想到太皇太后會這般輕易放權。
太皇太后對此並沒有解釋,只是慢慢開口道:“與其等著皇帝和皇后來逼著哀家叫出來,哀家倒不如主動一些,只是,哀家這一點一點交給皇后,皇后能得多少,也只端看皇后自己的能力了!”
☆、一百零六、歸寧
從太皇太后的宮裡出來,天色已經大亮,太陽也已經出來了,這會兒天還有些熱,芙蕖身上雖未著厚重的禮服,但也是出了一身的汗,趙晉延瞧見,便讓底下人抬了鑾駕過來,扶著芙蕖一道兒坐上了鑾駕之中。
趙晉延原本以為自己還要多費口舌勸說芙蕖,芙蕖才肯與她一道兒坐上,卻未想到,芙蕖倒是乾脆的緊,沒等他說什麼,便乖乖的隨著他坐上了。
趙晉延愣了一下,臉上卻是笑了起來。
芙蕖哪裡會不知道趙晉延這笑是什麼意味,她只是挑眉反問了一句:“皇上這是好奇我為何不拒絕嗎?”
趙晉延轉頭看了一眼芙蕖,瞧著她一副狡猾的跟個小狐狸一樣的模樣,忍不住也笑了起來,他點了點頭,順著芙蕖的話笑道:“是啊,沒想到皇后會這般聽朕的話,順著朕的心意呢!”
趙晉延說這話,帶著玩笑的意思,也略有幾分話中有話的意味。
若是旁人聽著這話,也只怕會誤會,誤會趙晉延這是明褒暗貶,另有深意。
但芙蕖卻半分不擔心,只是臉上帶笑在趙晉延身側坐定,然後仰起頭看著趙晉延笑眯眯開口問道:“皇上可知班婕妤的典故?”
“皇后說的是……班婕妤拒絕與漢成帝同輦出行之事?”
趙晉延聽到芙蕖所問,自然很快便想到了芙蕖想要和他提的事情。
芙蕖點了點頭,又是笑道:“班婕妤有大才且貌美,而且品行端莊,可謂女子典範,但最後一樣失寵,冷冷清清度過晚年,而趙飛燕姐妹……”
芙蕖原想描述一下此二人行徑,但到底是有些恥於出口,所以也只是模糊帶過,對趙晉延又道:“她們二人雖也沒有好下場,可卻比那些賢良淑德的女子過得要好上許多,也肆意許多。當時臣妾便覺得,雖然女子不能夠像趙家姐妹那般,卻也不必與班婕妤一般……”
趙晉延看著芙蕖娓娓道來,一副認真的小摸樣,心中明明喜愛的緊,但嘴上卻還是故意逗弄道:“班婕妤會這般,其實與漢成帝的昏庸好色有很大的關係,皇后有這份憂慮,也會這般想,是不是對朕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