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聲道:“楊相怎麼也在宮門口?”
“內人與小女入宮請安,我處理完公事無事,便過來接她們回家。”楊銘聞言,看著文景暉面色淡淡的回了一句,對於這一位能與他分庭抗衡的承恩公,顯然楊銘表現的並不熱絡。
文景暉對此,也一樣頗有幾分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難怪外人都說楊相愛妻如命,不想是這般體貼。臨溪公主有福了。”
這邊一文一武兩位權勢滔天、位極人臣的兩位大員站在宮門口不鹹不淡的寒暄著,另一邊,晉陽長公主卻是半分沒有興致與耐心去看他們的寒暄,直接開口打斷:“二位若是想要說話,可找個地方好好敘舊,本宮可沒那個耐心相陪。”
說罷,卻是自顧自的便要朝著馬車走了去。
芙蕖見此,連忙衝著幾位長輩行了一禮,也跟在了晉陽長公主身後。
不過,晉陽長公主還未走出幾步,文景暉卻突然轉身叫住了晉陽長公主:“長公主留步。”
晉陽長公主腳步並未停下,甚至連頭都未迴轉,只是一邊走著一邊冷聲道:“若承恩公無事,本宮想回府了。”
“長公主,昨日越郎的事情,我想與你談一談。”
文景暉見到晉陽長公主這般,倒也不急,仍站在原地,用溫和的語氣開口慢慢道。
果不其然,他這一句話說出後,晉陽長公主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文景暉。不過,臉上表情有幾分陰沉,語氣也帶了幾分惡狠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十七、設計
晉陽長公主看人的臉色,向來便是冷冰冰、高高在上,如今這般情緒激動,倒還真是第一次。只不過,事情涉及到夏越朗,倒並不奇怪。
畢竟對於晉陽長公主而言,但凡涉及到她這對兒女的事情,小事兒也便會成了大事
晉陽長公主這副樣子,文景暉也並不以為意,只是朝著晉陽長公主走了幾步,他步子邁得大,沒幾步,便走到了她的跟前。
文景暉看了一眼夏越朗,輕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昨日我與陛下商量過此事,成親王畢竟是長輩,在皇家宗室中地位卓絕。昨日越朗下手確實重了,成親王這般年紀才得了這麼個嫡子,愛若珍惜。便是陛下與太后此次壓制住成親王不讓他追究,恐怕心中也會記恨,難保哪一日會對越朗不利。”
“本宮的兒子,不是這般怕事之人。而且此事越朗沒有做錯,要道歉,也是該讓成親王府來道歉。”
晉陽長公主語氣冷硬,說完這句話後,她看著文景暉又冷笑反問了一句,“這話,是皇兄讓你來與本宮說的?”
文景暉聞言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皇上確有此意,只是知曉你脾氣素來倔強,定然不會答應,是我自作主張想來勸說你。越朗此次放下身段低頭,對他並無任何損失……”
“行了,你不必多說,我不會讓自己兒子去低這個頭。”
晉陽長公主並沒有耐心去聽這些話,看著文景暉冷聲道:“皇上此次若是不肯護著越朗,自有本宮護著。一個小小的成親王,便是在宗室中有些聲望,本宮又有何懼。”
“皇上說的沒錯,你這副脾氣恐是改不了了。可這件事情,說到底是越朗的事情,你為何不問問越朗是如何想的?”
文景暉說著,將目光看向了夏越朗。
夏越朗愣了一記,沒料到文景暉會提出讓自己做主。他抬頭間有些茫然,也有幾分為難的看了看自己的母親也看了看文景暉,沒有馬上回答。
依著夏越朗的脾氣,自然不願意去低頭,畢竟他也覺得,這件事情是由成親王世子挑起,便是他有錯,但成親王世子比他的錯誤大的多了。而且他一貫聽晉陽長公主的話,晉陽長公主不讓他去道歉,他既樂得高興,也樂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