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太皇太后聞言,面上神色倒是十分如常,沒有笑容,但也沒有怒容,等著皇太后有些猶猶豫豫的把話說完後,她只是點了點頭開口道,“皇上生辰送禮,按照平常來便是了,又何必特地來問哀家。”
“皇祖母莫怪罪,只是孫媳怕什麼地方做的不妥當……”
寧太妃聞言,連忙開口解釋,唯恐太皇太后會惱怒。
太皇太后卻沒有說什麼,彷彿也根本不在意寧太妃的解釋,只是慢慢道:“各家王府送禮,歷年來向來都有舊例可循,便是不知曉,也可與其他王府通通氣,你如今雖是新寡,但寧親王年幼,你也不能夠一味就呆在府裡禮佛守寡,合該為了寧親王撐起寧親王府來。”
太皇太后對於皇太后與寧太妃母子,到底是念著趙晉元,念著故去的皇帝,所以也是難得多言了幾句來敲打,皇太后是長輩,當著晚輩的面不好說教,所以太皇太后是藉著敲打寧太妃的機會,同樣也是在敲打著皇太后。
不過,太皇太后這話說出,卻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效果,皇太后的臉上神色顯然更加僵硬,而寧太妃臉上的笑容也沒落了幾分,到底寧太妃如今還是想要求著太皇太后,所以笑容倒是沒有落下,只勉強衝著太皇太后連聲道:“皇祖母說的是,是孫媳想岔了。”
說完這一句乾巴巴的話,寧太妃沒有再說任何話了,抱著寧親王坐在一側安靜著,皇太后自然更是無語。
太皇太后瞧著這二人,又瞧了一眼自皇太后與寧太妃進門後,便沉默沒有說話的芙蕖,心裡其實也沒有興致再接待,所以她笑著對芙蕖輕聲道:“哀家與你說的事情,你可萬萬莫忘記了,不然皇上回頭該失望了。行了,時辰也不早了,哀家這身子骨兒最近越發不得勁了,芙蕖若是想去見見皇上,哀家讓宮人領你去。”
芙蕖聞言,當然不會應了太皇太后後一句話,所以她連忙站起身對太皇太后笑道:“外祖母說笑了,芙蕖進宮的時候,母親便囑咐芙蕖,要早些時候回家,若是外祖母沒有其他事情,芙蕖也該告辭了。”
“好。日後可得多進宮看望哀家,可不許再讓哀家三催四請了才肯來。”
太皇太后笑著又是殷切叮囑了。
芙蕖點了點頭。
太皇太后不想再繼續待客的意思其實已經十分明確了,寧太妃雖然有心想與太皇太后再多說上幾句,可她也不是真的笨到無可救藥,自然知道自己若是再強行留在此地,只怕效果會適得其反,所以她也很快起身告了退。
倒是皇太后,在芙蕖和寧親王二人都告退後,卻依然穩穩的坐在榻上,不言不語,也沒有告退的意思。
芙蕖和寧太妃二人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看,只低頭走出了行宮。
太皇太后看著皇太后,等到芙蕖和寧太妃他們走遠了,才慢慢開口說道:“想和哀家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皇太后停下手中轉動的念珠,抬起頭看向了太皇太后,面上表情難得帶著幾分激動開口道:“母后,芙蕖和皇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皇太后聞言,倒是一點都驚訝太皇太后神色的激動,她只鬆鬆抬了一下眼皮,語氣有些冷淡:“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沒看出來嗎?”
“皇上和芙蕖……真的……”
皇太后面上滿是難以接受的神色。
而太皇太后只語氣淡淡繼續道:“皇上萬壽節過後,芙蕖及笄禮也該到了,皇上先時便已經與哀家商議好,要讓芙蕖的及笄禮放在宮中舉辦,就放在皇上萬壽宴的地方舉辦。皇上之前,還請哀家給芙蕖加笄。”
“這……這怎麼可以!”皇太后激動的站起身來,一張蒼白的臉上,因為情緒激動而泛起了血色,她執掌中宮多年,便是太皇太后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