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本要去長安赴考武狀元,然而為了家裡鏢局的名聲,他決定先和金百霸比武,奪走金家天下第一鏢的招牌,這樣以後我們鏢局的生意,便是沒有他,也會很好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彭無心急切地追問。
“就在你去下聘之前的兩個月,也就是你剛剛接到天下第一錄這趟鏢的時候,你大哥已經悄悄寫好了戰書,送到了洛陽金家。金家過了很久才答應了你大哥的邀戰。決定了在半個月前比武,也就是你被人打傷回到鏢局的前一天。”彭母仔細地說著。
“我早該想到,這是洛陽金家的毒計。”彭無心狠狠地說,“大哥是如何被打下山崖的。”
彭母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可憐了我的忌兒,他本來佔了上風,金老兒又年老體衰,眼看不敵,然而他忽然使出一種奇怪的暗器,這種暗器可以隨意飛轉,射向任何地方。你大哥措手不及,中了一下。金老兒又趁勢一掌將他打下峰頂。”
“那是江湖中早就禁用的飛燕迴翔!金老兒好卑鄙,江湖正道,如何能在比武中用如此歹毒的暗器!”彭無心狂怒攻心,一口鮮血噴在被褥之上。
彭母哭道:“心兒,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家裡全都要靠你了。”
彭無心艱難地說:“孃親請放心,我一定要討回公道。隨同大哥前去的鏢師呢?”
彭母哀嘆一聲,道:“心兒,金老兒放出了歹毒暗器後,立刻隨同自己的幾個兒子圍殺隨你大哥前去的十數名鏢師和趟子手。十七條性命就這樣送在了他們父子之手。只有一名鏢師死戰突圍,向你爹爹說明了真相,然後傷發而死。”
“金老賊,我不殺你,誓不為人。”彭無心怒火滿腔,大聲罵道。
“最可恨的是,金老兒竟然向人宣稱咱們家的忌兒向他使用了飛燕迴翔,還向人炫耀自己身上的一處被暗器所至的傷口。他還說,忌兒想要殺人滅口,率領眾人圍攻他,卻被自己和五個兒子殺敗。”
彭母瞋目怒道,“最後,咱們家老爺親自找到洛陽和他拼命。”
“爹爹怎麼樣了?”彭無心急切地問。
“嗨,老頭子那裡是金百霸的對手,被他連打三掌,身負重傷,現在雖然好了些,然而渾渾噩噩,似乎是痴呆了。”彭母哭道。
“哎呀,氣死我也!”彭無心狂吼一聲,昏了過去。
過了良久,彭無心幽幽醒來,細想這些天來的種種,只感到天昏地暗,黑白顛倒,滿腹委屈,一腔悲憤。自己身上的“寒陰箭”的掌傷,隱隱作痛,越來越嚴重。而心中積鬱難舒,胸口猶如堵上了千鈞巨石,更喘不上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陽壽將近,大仇難報,他連忙找人叫來鏢局的司庫兼總管,人稱金玉算盤滿堂彩的司徒仁。此人在彭家已經幹了十八年的司庫,誠信正直,和藹可親,非常值得信賴,和彭家的几子親比父子。
司徒仁來到彭無心房間的時候,彭無心已經奄奄一息。他連忙走上前,緊緊挨著彭無心的身子坐下,小聲說:“彭老太心力交疲,已經睡了,二公子,你有話和我說麼?”
彭無心緩緩點了點頭,道:“司徒叔叔,我命不久長,但是大仇難雪,實難就此撒手而去,這裡我寫下了金家對付我們彭家的所有陰謀。一定要交給彭無望和彭無俱。現在彭門力弱,無法抵抗金家的威脅。立刻替我解散所有分局,免得傷及無辜,你收拾好彭家細軟,交給我的這兩個兄弟,讓他們遠赴天涯,學成武功,回來為我們報仇。叫無望好好照顧無懼,他是爹尚存的唯一血脈。”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彭無心困難地又喘了口氣,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司徒仁。
“少爺,你安心去吧,我司徒仁一定不負你的所託。”司徒仁淚流滿面,咬牙切齒地說。
“還有,”彭無心哆哆嗦嗦地將另一封書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