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定琛是劉欣的親生父親,父女二人性格也是極其相像,為人都是沉穩恬淡,碰到再大的事,也不會像方越元父女那樣一喜一怒都寫在臉上。魏煥東和方越元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他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也僅僅是淡然一笑:“知道羨慕我們,那就說明你這個人還有救,你現在也不過才五十多歲而已,如果抓點緊的話,說不定能生出來一個比這兩個丫頭還出色的女兒。”
魏煥東臉色一變,指著孫定琛的鼻子大聲說道:“你這傢伙居心叵測,誠心要看我倒黴。像我這種人,什麼都適合,就是不合適結婚生子,那是火坑啊,打死也不能往裡跳。”
孫定琛微笑著晃了晃頭,嘆了一口氣:“狗咬呂洞濱,不識好人心。你老人家已經五十多歲了,身子骨不比當年,我是擔心你再羨慕得了風,才給你出了一個一勞永逸解決問題的主意,沒想到反倒被你罵我居心叵測,真是豈有此理。”
魏煥東笑道:“那可真得謝謝你了,不過你也說了,老子現在都五十多歲了,再找個女人生娃娃,孩子大了,老子也該進火葬場了,有個屁用。”說著,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吧嗒了兩下嘴,悶悶不樂的說:“不過說實話,當初老子在洗浴心看到你們這兩個女兒的時候……,唉,算了,不說了。”
他話裡話外都流露著對方曉晨的欣賞,以及對方越元的羨慕和對自己悲慘人生的感嘆,方越元和又是一陣大笑,得意之情順著周身的汗毛孔不住的溢位。
這已經是魏煥東第二次直認羨慕方越元有一個好女兒,孫定琛心一動,向方曉晨使了一個眼色,指了指方越元,又指了指魏煥東,最後揚了揚眉毛。
方曉晨何等聰明,剎那之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毫不遲疑的快走幾步,徑直來到魏煥東的面前,嬌聲道:“乾爹,你何必羨慕他們?我這個乾女兒,可一點也不比你嘴裡那個‘老方’的親生女兒差,你說對不對?”
“什麼?”魏煥東整個人都呆了一下,兩隻眼睛瞪得像兩個燈籠一般,差點沒有鼓出眼眶,臉上現出既似不信又似驚喜的神情,“丫頭,你剛才說什麼?”
就連方越元也被方曉晨弄的身子一僵,剛才由於大笑而張開的嘴依然大大的張著,嘴裡卻沒有了笑聲,表情古怪之極。
方曉晨格格一陣嬌笑,抓住了魏煥東的胳膊晃動了幾下:“乾爹,你才五十多歲,怎麼耳朵就不好使了呢?我得求證一下,您老人家耳朵是真不好使了,還是剛才女兒說話的聲音太小了,乾爹才沒的聽清?”
魏煥東又驚又喜,反手抓住了方曉晨的手:“丫頭,你……叫我乾爹?”
方曉晨小嘴一撇,既似嗔怪,又似撒嬌的低頭說道:“看來你真是老啦,人家管你叫了這麼多聲乾爹,你竟然還來問我。”
“哈哈哈哈。”魏煥東一陣狂笑,一把將方曉晨摟在懷裡,想了一想,覺得單憑這樣不能表達出自己的激動之情,又在方曉晨的額頭上重重親了一下,臉上的皺紋笑得全部舒展開來,額頭上卻平添了幾道深深的溝壑,“好女兒,乖女兒,快,再叫幾聲。”
“乾爹,乾爹,乾爹……”方曉晨當真不是蓋的,魏煥東話音剛落,這丫頭的小嘴像機關槍似的又連叫了十幾聲,激動得魏煥東差點沒暈過去,像個孩子一樣在屋裡跳了幾下,嘴裡不住的說道:“真是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轉過頭,向方越元和孫定琛挺了挺胸脯,得意洋洋的說道:“老方,看到了沒了?老子現在也是有女兒的人了。而且我這個寶貝女兒和你的女兒還是一模一樣的,怎麼樣?羨慕吧?”
方越元直到現在嘴才合上,摸著下巴苦笑了兩聲:“這話還真是不錯,你老人家的女兒和我的女兒還真就是一模一樣的。”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魏煥東笑完了之後,又對著方曉晨露出難得一見的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