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再說幾句話,此人的四級士官基本上已經板上釘釘,所差的只是當兵的年頭問題。
——伺候參謀長這麼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提幹沒有指望的情況下。程衛國能做的,也只有讓他幹到四級士官再退伍回家了。
別看四級士官只比三級多幹了那麼幾年。但是退伍時候的待遇要比三級士官高出許多,這也算是程衛國另類的投桃報李。
只是這樣一來,就苦了單葦清了。兒子當兵走了,老伴進修未歸,連家裡的公務員都被程衛國調開,現在正值老兵已經退伍,新兵未下連的青草不接之時,實在抽調不出人手再另行安排公務員。於是乎,諾大的一個家,只有單葦清一個人孤零零的。白天上班還好說一些,起碼醫院裡熱鬧些,但晚上一下班回家,屋裡冷清清的連個人氣都沒有,饒是單葦清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心裡還是一陣陣的發酸。
幸好方曉晨和劉欣還算是孝順,在兩個爺們離家外走的時候,這兩個丫頭總算還能時不時的登門拜訪一下,多少能緩解一下單葦清的心情。
所以說,方曉晨和劉欣以前登門,單葦清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透著喜氣,並不是因為她們帶來的心意,而是隻要她們登門,老太太心裡就歡喜。如果不是因為寂寞的話,單葦清又怎麼能變著法給自己找事幹,最後乾脆將主意打到了劉欣身上,以給劉欣介紹物件為樂?
單葦清習慣早睡,現在家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老太太睡的就更早了。再加上現在也的確不早,方曉晨和劉欣推門下車,來到門口才發現,大門已經上鎖了,順著門縫向裡張望了兩眼,屋裡黑漆漆的,看來單葦清早已熄燈就寢。
方曉晨從門口讓開之後,劉欣不甘心,又向裡面看了兩眼,確定單葦清已經就寢之後,攤了攤手,苦笑道:“看來咱們兩個今天諸事不順,想找個避難的地方都找不到,人家已了睡了。”
方曉晨眼珠子急速轉動了數下,咬著牙說道:“睡了怕什麼?叫起來就不就行了。”
“怎麼叫?打電話?不太好吧。”劉欣遲疑了一下
“打電話哪有敲門來得痛快。”方曉晨道:“看我的。”說著邁步上前,又一次來到了門口。
劉欣微微一笑:“我的大小姐,這門是鋼筋焊的,又不是鐵皮門。若是鐵皮門,你老人家施展出鐵砂掌一通猛拍,說不定還真就能將裡面的人驚動,但這種門,就算是你將手拍掉了,動靜也不會太大。人家家裡又沒有養狗,想透過拍門把你老婆婆驚動。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誰說拍門了?我說是敲門好不好?”方曉晨白了她一眼。沒有理她,在門口轉悠了幾圈,伸手試了試鋼筋的力度。
劉欣突然明白了她要幹什麼,驚呼一聲:“喂,你瘋了,你老婆婆既然睡了,咱們改天再來就是了,用不著爬牆吧?這要是傳了出去,人家一說程衛國的兒媳婦晚上竟然爬牆進屋,那臉可就丟大了。你不嫌丟人。你老婆婆可是一個好臉的人。”
“不是爬牆,是爬門。”方曉晨嘿嘿笑了兩聲,“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程志超他老媽更不能說,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就算他們知道了,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歡爬牆,礙著他們什麼事了。況且,外面那個小帥哥還不知道走沒走呢。要是沒走的話,咱們出去,不正好又讓他堵個正著?”
方曉晨的xìng格一向是雷厲風行,說做就行。沒等劉欣伸手攔阻,這丫頭已經抓著鋼筋爬到了門上,小心翼翼的從門上翻了過去。最後雙手一撒,乾淨利落的翻到了牆裡。
劉欣在底下看得心驚肉跳,嘴裡不住的讓她小心一點,直到方曉晨平安落地之後,劉大小姐一顆心才放回了肚裡。
落地之後的方曉晨更不遲疑,伸手將門銷拔出,開啟了大門,笑嘻嘻的說:“這不就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