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修聽到了腳步聲，轉頭問道：&ldo;身體不舒服？&rdo;

問題來得突然，但應若桐還是搖頭回道：&ldo;沒有。&rdo;

&ldo;嗯。&rdo;他應了一聲，沒在說話。

應若桐跟著站了一會兒，正準備進教室，就聽到他低聲開口問道：&ldo;好喝嗎？&rdo;

應若桐回到座位的時候嘴角是帶著笑意的。

&ldo;去哪了？怎麼這麼久？&rdo;

向晴從題目中分出一點目光給應若桐。

&ldo;上廁所啊。&rdo;提起這個，應若桐嘴角的笑意淡了一些，&ldo;人超級多的。&rdo;

這很正常，只是：&ldo;你一個晚上悶悶不樂的，去趟廁所回來就眉開眼笑的？有點奇怪啊。&rdo;

&ldo;教室太悶了，透透氣就開心多了。&rdo;

&ldo;廁所的氨氣還有這種效果？&rdo;

&ldo;……&rdo;

好不容易打發完向晴的好奇心，應若桐拿起筆又開始在紙上亂塗亂畫的。

腦海里回想起陸予修最後的問話。

她當時是怎麼想的？好像是這人看著挺有距離感的，怎麼這麼自戀，就像是家裡養的小狗，非得讓人誇他一句才會滿意地搖搖尾巴。

她抬頭看著男生臉上漫不經心的神情，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只是那過亮的眼神卻暴露了他，他眼底的期待簡直要溢位來了一般，掩飾不住。

於是她回道：&ldo;好喝。&rdo;

彷彿冰川融化般，有春風拂過他的眉間，連帶著他臉上的表情都生動起來。

他沒忍住笑了一下，眯著眼，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看起來超級可愛。

這笑容太有感染力了。

應若桐沒忍住跟著笑了一下，嘴巴酒窩深深。

直到放學，她坐到車子裡的時候才覺得有點傻。

兩個人，站在無人的走廊，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她轉頭，隔著車窗正好看到一群男生打鬧著走出校門的身影。

人群中最高的那人，神情平靜而冷淡，嘴巴抿得緊緊的。

不見任何笑意。

開學典禮過後，便是正常上課時間。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應若桐困得差點滾到桌子下。

又一次腦袋差點砸到桌子上，應若桐短暫地清晰了一會兒。

總算聽清了同桌向晴的話。

她壓低了聲音：&ldo;怎麼困成這樣了？&rdo;

&ldo;晚上睡不著，早上起不來。&rdo;

應若桐看向她的桌面，發現她的數學課本敞開著墊在下面，上面放了一張卷子，她正算著，哪怕跟她說話，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卷面。

&ldo;你怎麼有那麼多的題目要做？&rdo;

&ldo;我還想問你為什麼這麼閒啊。課本預習了？買了幾本輔導書？都寫完了？&rdo;

&ldo;……&rdo;一本都沒有買。

應若桐總算把書本開啟了，她看著嶄新乾淨的書，半晌說不出話來。

下一秒，她聽到呂志達喊了她的名字。

下意識站起來。

呂志達：&ldo;應若桐，你來說說這題的答案。&rdo;

她看著黑板，腦海里一片空白。

剛剛困到昏厥，理所當然什麼都沒聽進去。

正在這時，旁邊傳來向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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