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聲,有人笑場,回過頭來吐槽。
“是誰說君大人是根木頭來著?這不口吃挺伶——俐的嗎?”
本是想說牙尖嘴利,轉念一想怎麼也是自己的上司,日後給自己穿小鞋怎麼辦?劍舞就留了些口德,依然被在場的所有人聽得清楚。
身旁的人也附和幾聲,肆意大笑的模樣狂傲且目中無人。時至今日,幾人的水準也就是個伯仲間,佔著血繼優勢君麻呂是比他們戰鬥力強些,但若真薄命起來結果如何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傲慢、自負、不受管束的亡命之徒,一個個流淌象徵忍者最高天賦的血繼,從起點上就是常人望其項背。強者生,弱者死,鐵一般的定律,輪當初教給他們的最初的真實。輕賤人命、瘋狂追求強大的力量,個性迥異放蕩不羈行事作風……輪當初的居心,不可不稱之為用心良苦,或者……歹毒!
——命令是絕對的。除了這點,輪全都寵著他們。
住在木葉時懶散,誘導了所有人竟將飛禽猛獸走眼看做小鳥家貓!能在十年內崛起發展成今日可和五大國忍者村對抗的組織,除了紅影輪的手腕,全員的戰鬥力也是不可忽視的因素——清一色的血繼限定,發揮到極致!
在洪荒沖淡忍者真意的今日,或許稱他們為殺手更為貼切。然而,木葉的人卻並清楚這種危險,也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明白其中的可怕。
震驚於“破”的目中無人,憤怒之餘更是暗暗下重了警戒。
劍舞和林遙愈發肆無忌憚,君麻呂也是聽之任之的模樣,冷眼看著越發失控的局面,輪覺得他開口的時刻到了。
輕咳一聲,收集起所有吸引注意力。
“小君,回來。”桀驁的君麻呂退回,沒了多餘的話束手矗立在旁。
輪就喜歡小君這個性子。
他是以暴制暴的推崇者,卻也覺得有些話還是在還能好好說話時講清楚,否則善後工作會非常的麻煩。
陰霾的天,突然下起雪來,大片大片如同翻飛的鵝毛,落入視線可及的地方。風,似乎吹起了斗笠的一角,並不比雪多幾分顏色的嘴唇緩緩勾起,彎著說不出是優雅還是狡黠的弧度,薄薄的兩片唇開啟。
“把四代的遺物……九尾妖狐的人柱力,漩渦鳴人交出來!”
猝然來訪,和弟弟鼬驚人的選擇了同樣的開場白,同樣的修辭,一字不差。木葉煩躁開來,人流騷動似乎在戒備著又像在佈置著什麼。
笑嘻嘻的看過這一切,瞬神人已經來到暗中指揮佈置人的眼皮底下,太刀一壓。
“沒看到我家大人話還沒說完嗎?”
嬉皮笑臉瞬間從臉上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驚人的殺意。
“都退回去!”
奈良鹿丸壓下眼披瞅娃娃臉男子,脖頸上的血痕更深了幾許,刺痛感已經無法忽視。揮退了佈置起來的人,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立即也抽刀離開。
摸著脖子上的傷痕,深可見骨。
“你還是下去包紮一下,看有沒有傷到氣管動脈。”
醫忍憂心勸告,鹿丸卻只是隨手抓了個繃帶止血。不是他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只是更相信能把太刀揮舞的如同身體一部分的人不可能犯低階錯誤,他的目的是威脅,自然就不可能傷了人命。
——三白衣劍舞,傳說中已經逼平甚至是超過當年八色傳奇的暗夜舞者。
憂心,相較最初,又深了幾分。
手臂突然被人拍了下,五代目大人迅速檢查他的傷口,點頭。
“皮肉傷,止了血就不礙事了。”壓低嗓子在鹿丸耳旁低語,“佈置外圍人員退開,內部部署只留下近身的暗部。”
愣了不到一秒,鹿丸立即會意活動開來。明白接下來的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