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還是那副安之若素的淡定模樣,舒綠卻在心中暗暗翻著白眼。
哥哥你又剽竊……呃,借用了哪位大神的神作?
歐陽婉平時甚是嫻靜,這會兒卻有點小興奮:“展眉哥哥寫的詩,一定是極好的了。”
“的確。”大才子魯奇也是一臉“我很佩服”的表情,隨口吟誦道:“魚戲葉田田,鳧飛唱採蓮……”
呃……
舒綠只聽了一句,就迅速轉過頭去看著荷塘,藉以掩飾自己臉上的古怪表情。
好吧,這次輪到抄納蘭性德了
哥哥你也太狠了,不能抄些無名小卒的,水平低點的麼?老是拿這種高階貨出來嚇人,很虧心啊。
不過這是沒法子的事。能夠讓他們這些非文學專業人士記住的詩詞,當然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經典作品,無名小卒寫的能流傳下去麼?更別說讓人能隨便背出來了。
“……白裁肪玉瓣,紅翦綵霞箋。出浴亭亭媚,凌波步步妍。美人憐並蒂,常繡枕函邊。”
魯奇顯然很欣賞這首詠荷詩,一口氣就背下來了,證明剛才看得很用心。
歐陽婉聽著這首小詩,眼睛越來越亮,簡直有些陶醉了。
這也是有原因的,之前展眉“寫”的那幾首詩,大氣是大氣了,始終硬朗了一些,不是歐陽婉這種懷春少女的菜。
而納蘭性德是什麼人?號稱翩翩濁世佳公子,擁有著無數女性鐵粉的清代第一詞人,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流毒深遠……呃,是流傳甚廣。還有他那些“一生一代一雙人”、“人到多情情轉薄”、“斷腸聲裡憶平生”……每一句的殺傷力都極大。
舒綠毫不懷疑,就憑著這幾首納蘭詞,哥哥一定能成為江城花魁們爭相討好的入幕之賓……如果他有這個愛好的話。
所以歐陽婉聽了這首清麗柔婉的詠荷詩後,少女情懷一下子被完全激發出來,很是正常。
“展眉哥哥寫得真好……”
被歐陽婉用極為景仰的眼神看著,展眉乾笑了一聲,轉身和韓波說起了別的話題。
他當然不是心虛,只是被一個小姑娘,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這麼專注地看著,感覺很是奇怪。
本質上,展眉不是很會和女性相處。上輩子讀警校時就跟進了和尚廟差不多,出來做特工後接觸的也大多是些彪悍的漢子,就算有女組員,其實也都蠻中性的。像什麼《霹靂嬌娃》裡面演的那種穿著細高跟和……式開打的性感女特工,基本上純屬妄想。
展眉上輩子只和親妹妹這麼一個女孩子深入相處過,當然這輩子也一樣。對於和姑娘家打交道這種事……他提不起什麼興趣,起碼目前是這樣。
於是舒綠有時會神秘兮兮地問他:“哥哥,你其實是彎的吧?”
一般這種時候,他就會好好修理她一頓,讓她知道什麼叫“兄長的威嚴是不可侵犯的”。
舒綠見展眉、韓波幾個談論詩文,歐陽婉則在一旁含笑恭聽,覺得索然無趣,走到另一邊去看看遠處的景緻。
不過一會兒工夫,凌家兩兄妹各自出了大風頭的訊息,就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西苑。別看這些世家千金官宦小姐們修養良好,說起八卦來也是功力深厚,把展眉和舒綠這幾個月以來在公眾場合中的各種表現都梳理了一遍。
“什麼,憑她也能叫‘小才女’?夏大儒怎麼想的……不就是會對兩個對子麼?”一位自詡才華出眾的世家千金頓時義憤填膺。
“就是就是……讀了幾天書就出來充才女才子,真不要臉……”
“你看她那個哥哥,也跑出來賣弄什麼詩才呢……就算有幾分才華,這種暴發戶的嘴臉也夠俗氣的。”
眾多家世良好的小姐們一致點頭。哼,商賈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