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鞦韆三月一換。就連過去猜想的子言是北齊被毒殺的小太子一事,也被攪亂成了南朝太子,亂哄哄更理不出一絲頭緒。
睜大著眼,望著幔頂怔怔發呆,好象想了很多,但到頭來,卻象是什麼也沒想出來。
直到天邊雞鳴,才闔上眼”這一闔,反而睡了過去。
正睡得迷糊,被人一陣的搖晃”半睜著酸澀發漲的眼,暈乎乎的掃了眼床前一堆的丫頭”又將眼閉上。
“郡主,別睡了,快起來,祥月公主已經到大門口了,訖公子叫人過來催呢。”千千使勁將她提了起來。
無憂一個嚀叮,睡意去了三分,抓過床邊丫頭捧著的溼巾,往臉上一抹,頓時清醒過來,急問道:“我皇姑婆到了?”
“剛才就說到大門口了,這會兒怕是正往前東屋送呢。”
“什麼時辰了?”無憂這才慌了神,祥月公主是母皇的姑姑,也是自己的祖輩,照規矩她得到二門口去接著,這下好,人家進門了,她還在床上。
“已時了。”千千也慌著給她遞送衣衫。
“怎麼不早些叫我?”無憂滾下床,手忙腳亂的收拾。
“明明傳話說是要過了午時才到。”千千為難的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我來過幾次,見你睡得那麼沉,想是你昨夜把惜公子……咳……過於累了,所以想讓你多睡會兒,誰知道就提拼了。”
“我把他……,…”無憂掃了眼左右,嘴角抽了抽,昨天那情境也不知算不算把他怎麼了:“算了,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
“訖公芋接著呢,哄祥月公主說你昨天喝多了兩盅,所以起得了晚了,這會兒正在收拾,祥月公走也沒惱,說昨天那種大事,喝多幾杯也是難免……”
“我爹和娘呢……”
“王妃已經過去了,王爺聽說正在辦公務,辦好了也會立馬過責……”
無憂略鬆了口氣,隨意洗漱了,也不用早膳,領了千千就往東院跑。
出門沒多遠,便見小丫頭氣喘吁吁的跑來:“郡主,公主娘娘說大堂裡悶得慌,叫在院子裡擺了桌子,叫都主直接過後花院,一會兒大夥就在院子裡吃大螃蟹……”
“府上有螃蟹……”無憂到這兒這麼久,還沒見過府裡蒸過大螃蟹。
“公主娘娘自帶的,已經叫廚房去蒸了……”
無憂笑了笑,以前和這個皇姑婆雖然只有兩面之緣,便覺得她是個隨性的人,這會兒連螃蟹都自帶了。
“趕快叫人去備些上好的黃酒……”吃螃蟹哪能不配黃酒。
“紇公子已經叫人備上了……”
無憂嘴角笑意一冷,寧墨那腳,反覆傷成這樣,他豈能不知?唯一的解釋就是不加理會。
對上頭的人,卻是面面俱到,這些細小的事情,都不會漏下一點。
睡到這時辰,也沒人來揭穿她的冒牌身份”不知是寧墨沒將她的身份說出來,還是他們因為皇姑婆的事,無暇理會。
反正沒人來找她麻煩,她就當身份沒有暴露。
天氣極好,還沒到中午,太陽已經暖融融的,院中早擺好軟榻,已過七旬的祥月公主滿面堆笑斜靠在上面,左右亂看。
至於興寧的那幾個夫侍,無憂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齊齊整整的一起出現。
除了坐在輪椅上的寧墨,神色淡漠,和平時沒多少不同,另外幾個都立挺挺的散立著。
他們幾個今天都有些共同點,包括平時圓滑周到的不凡也沒站在皇姑婆面前服侍。
全站在樹枝繁密的樹第前,而且還是能挨多近,就挨多近,也不怕樹權紮了屁股,再就是神情都有些古怪。
只有十一郎站在場子中間,雙手捂著小屁股,小臉苦成了一堆,眼巴巴的將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