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絕妙好菜,連她孃家那大酒樓門口掛著的招牌都是當今皇上題寫,太后欽賜下來的。至於當年那久為浪子的楊二爺為了抱得美人歸,更是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那其中的彎彎道道,如今說起來,小雀小蝶的眼睛裡都彷彿仍在冒星星,一臉豔羨。
許適容雖為人寡淡,心裡也不過把自己當成這府裡的一個寄宿之客,只聽了這許多的傳聞,心中便也難免對這夫妻倆上了心。聽說就快要回家了,自己竟也是有些好奇,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神仙眷侶才能養出喜姐和慶哥這樣的一對寶貝。
三蹲回來的第二日下午,太尉府裡熱鬧一片,原來那楊二爺攜了夫人終是到了家中。
第十章
許適容在老夫人的屋裡,第一次見到了這府中南院裡的二夫人顧氏。
她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個少婦正站在老夫人的身邊奉了盞茶道:“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喜姐慶哥這兩隻皮猴應是沒少給娘惹麻煩吧?”
她說話的時候,許適容仔細抬眼打量,見她膚色應是受了南地陽光曬射的緣故,微微帶了蜜色,笑起來時,眼睛微微彎起,眸光澄淨,心中不知為何,一下便是有些莫名地起了親近之意。
她說完,姜氏便笑著介面道:“弟妹前次出去時,不正是娘非要叫留下兩個小娃的嗎?如今便是覺著麻煩,嘴上也是不會說的。”
老夫人笑罵了句姜氏,這才看著那少婦道:“廣州瘴氣重,聽說又酷熱難耐的,你兩個我是管不到,只不能把我嬌滴滴的孫子孫女帶去苦熬。”
那少婦微微笑道:“那地雖是靠南了些,只也沒娘你想得那樣。港口密佈,每日裡都停滿了外來的船舶交易黃金、犀角、象牙、玳瑁,熱鬧得緊。再往南下便是入海口,水天一色,景緻還是不錯的。”
姜氏道:“我怎的聽說那地的人喜食些蟲蛇異物,還要生吃,想想便是��恕!�
許適容見那少婦又笑了起來道:“當地人確有食蛇鼠蛙狸等物的習慣,只都是經由烹飪的,唯有些魚肉削成薄薄片狀生食。我家二爺倒是每樣吃了些,說是滋味不錯。”
姜氏搖頭道:“二弟便是膽大,這些東西怎的也學了人的亂吃。”
那少婦見老夫人的面上似也帶了絲悚然,便笑道:“那地的菜夏秋之時口味還是很清淡的,有些點心糖水也都很不錯。在家也是無事,我慢慢做了些給娘嘗下。”
老夫人笑道:“可不要端那些個蛇蟲的上來,我不經嚇。”
她話說完,一屋子的人便都笑了起來,許適容亦是跟著笑了下。只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少婦雖未跟自己說話,隻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似是在往自己這邊瞧過來,心中微微敲了下鼓,心想莫非是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心中起了疑慮?
許適容想得沒錯。顧早自她進了這屋子,便已經開始暗地裡仔細打量了她起來。原來她年初陪了楊昊一道去廣州,盤桓了幾個月才回,昨日剛到家,便從留在院裡如今已嫁給三蹲的容彩那裡聽說了楊煥金鑾殿前大露臉的事情。本來倒也沒什麼,只聽到那一句“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話,卻是驚得不輕。
她到此數年,對朝廷之事也是稍有了解。那范仲淹此時明明仍在開封府府尹的任上,並未受貶謫作過《岳陽樓記》,楊煥怎會知曉這話?說他自己憑空想出,那是絕無可能之事,便是摁進墨水缸子裡浸泡半日,出來也無那水平和境界。又想莫非他竟也被現代人穿越了?只想起昨日見到他時,仍是那憊賴樣,和從前一模一樣,並無半分改變的樣子。昨夜她被喜姐慶哥纏到了二更,好不容易才哄去睡了,自己卻又久久無法入眠,楊昊還當她是初回家中不習慣那床鋪所致,玩笑地抱住了叫她睡他身上,哪裡知道她心中的驚疑不定。
顧早一早起來,卻又聽那容彩說起西院裡的那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