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不是就沒人知道了。村裡大半婦人不喜歡她,更在背地裡講出無數閒言碎語。若那孩子果真是老爺的,怎麼那老爺還有力氣和小妾廝混,卻不過幾天就斷了氣?莫不是死在床上的吧?
如此種種,種種如此,流言滿天飛的結局,就是村裡有家有口的男人再不敢往她身邊靠,只有些死了婆娘的,或者光棍沒媳婦的才會湊上去。而這一轉眼,便是七年。
昔日的小女嬰已經出落得比她娘還要漂亮標緻。還有個特別有詩意的名字——水蓮。
白寡婦平常只靠做些針線度日,家裡經濟並不富裕。白水蓮沒去上學,蘇荃也只在路上見過幾次。模樣是不錯,和朱家姐妹有得一拼。朱青漣為此特別不待見那母女。村子裡也幾乎沒有小孩和她玩。可如今,白水蓮卻和她一樣落水了嗎?
蘇荃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她沒興趣到寡婦門前湊八卦。又在外面轉了一會子,就回家了。
可第二天一大早,才起來便見外院的一個男僕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和朱子隆耳語了幾句後,便宜爹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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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青漣昨天也聽說白水蓮落水的事了,十分不屑。這會子又瞧爹急急的出門,便撇起嘴來瞟了一眼從來也看她不順眼的娘:“娘你也小心些吧。別哪天讓那女人進得門來?我倒不介意有個弟弟支撐門戶,只是怕你受用不住。”
往日朱青漣哪裡敢和母親這麼說話?可現在倒好了,腰桿子挺得硬硬的,說完話放下碗就出去了。
蘇荃一縮脖子,低頭吃飯,就當什麼也沒看見。至於那個便宜娘是哭是笑,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吃完飯,放下碗也走了。
旁邊徐嬤嬤眼見著兩個姑娘哪個也不與夫人貼心,心裡便十分替夫人難過。見屋中無人後,便悄悄過來講:“要不,夫人多和三姑娘親近親近?以前是咱們想岔了。如今看樣子似乎三姑娘沒有那東西。不如夫人趁這機會把三姑娘攏過來,日後也好有個說話的人。”
“晚了!”徐氏垂頭摸著自己的裙邊,嘴角抿出一個奇怪的弧度:“嬤嬤以為,緋色還會與我親近?朱家的人,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心腸的。”徐嬤嬤噎了一下,卻更憂心:“若老爺在外面果真……”夫人好些年沒誕育了,若象二姑娘說的那樣,老爺想要個子嗣傳宗……那可如何是好?
卻不想,徐氏聽了卻直接笑了出來:“嬤嬤,您怎麼還看不明白?他要的哪裡是什麼子嗣?只要有靈根的,不管男女送出去,是死是活?您又覺得他會在意幾分?他又知道多少?”
徐嬤嬤讓一串反問問得說不出話來。其實她也不知道夫人這話裡的意思是怎麼回事?可、她知道夫人來歷的。那仙門中的事,她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清楚,夫人卻是再明白不過的。難道那仙門中的日子果真那樣不好過嗎?而若果真是那般,連男孩也逃不過。她們又能指望老爺什麼呢?
徐嬤嬤一片忠心為主的心腸,為此憂心半日。
卻不想:事情的發展遠不是她們所想象的那樣。不到中午,便有一個天大的訊息在雞鳴村震響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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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爹,你說什麼?”
朱青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名門望族之後,姐姐便是仙胎,她有仙根是眾望所歸。怎麼一個賤妾所生的野種,居然也會有靈根?
朱青漣不信,絕對不信。更何況:“她一個賤人,如何會斷定這樣的事?莫不是她又打了什麼歪主意?好大的膽子,竟然連這樣的謊話也敢攀扯,不怕仙師動怒,誅了她九族不成?”
還沒混到仙師呢,說話就這麼牛叉!蘇荃在旁表示很敬佩。可這種非常時分,她犯不著出那風頭。
倒是便宜爹這次奇怪得很,居然反駁了他寶貝二女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