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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頁

時櫟神色恍惚地抬起頭。可是這又怪誰呢,怪她嗎?

身側的人最後站起身,低聲道:「你的身份太敏感,這件案子結束之前,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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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

時櫟拖著行李箱從小區正門出來,保安幾次見過她這個造型,跟她搭話:「又出去玩啊?」

她笑了下,淡聲回:「搬走了。」

保安一愣,反應過來訕笑著再沒說話,沉默幫她把箱子拎上了計程車的後備箱。

一路暢通無阻到酒店,時櫟脫了外套走進浴室,坐在浴缸旁邊放水。

一晚上前後應付兩個男人,她腦筋有些疲憊,垂眸看著冒著熱氣的水流,人發了半天的呆,遲緩地晃了晃神,無意識伸出手去接水,被燙得瞬間齜牙咧嘴清醒過來。

「嘶——」

她急著抽回手到洗手檯前面用冷水沖了半天,水一關停,手心就灼熱著痛,她抬起來看,從指根到手腕已然紅了一片。

時櫟左手託著右手嘆氣,回屋裡打電話到前臺要了冰塊,坐到沙發上煩躁地低頭捂住了臉。

她手裡抓著冰塊,片刻之後又涼得生疼,放開後隔幾秒再次握住,反覆幾次後恍惚想起來昨天從公園回來時,他用毛巾裹住了冰塊後放到她腳上那一幕,遙遠得好像已經恍如隔世。

時櫟低頭看看濕漉漉的手心,想嘲笑自己真是太缺乏生活常識,可那個笑容都到了嘴邊,又深深折進了唇角。

她忽然覺得累,癱到沙發上,闔住了眼睛。

幾個小時前離開這間房間時,她有不安、緊張,但是更多是期待。她獨自面對這一切太久了,迫切希望有一個人可以讓她沒有顧及的坦誠,希望有一個人會給她安定的依靠,希望有一個人能陪她面對這重身份下接下來的其它未知。

可是全都落空。回來這裡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人。

她要一個人去面對那個難以窺測的前任,一個人面對這段短暫戀情的終結,以及一個人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時櫟抬起胳膊,把臉掩進了臂彎裡。

隔天時櫟以心情不佳為由推了工作,任由陳瑋怎麼罵她,最後乾脆關了手機,在酒店裡渾渾噩噩躺了幾天,開機時手機幾乎炸掉。

她依次翻下去,沒有她想看的人的資訊,倒意外接了通刑偵的來電,聽著還是早先那個姑娘,通知她配合他們工作來醫院一趟,秦枳想見她。

第二天上午時櫟到醫院,等在病房門前的是付朗,許是有醫生在場,面對她時的腔調正經了許多。

醫生囑咐過兩個人注意事項後,給他們開了門。

時櫟跟在付朗身後進來。病床上坐著位年輕女子,許是昏迷太久的緣故,人看著很瘦很虛,臉色也十分蒼白很沒氣色,但依舊能看出五官十分優越出眾。

她也在暗暗打量著眼前的人。雖然說奚顧是她甦醒後第一個指名想見的人,但這一刻人到她面前她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開心愉悅,相反她望著對方先是怔愣了幾秒鐘,緊接著她臉上緩緩呈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詫異神色。

付朗覺得奇怪,不動聲色看了眼身側的人,只聽見病床上的人柔聲叫他:「付警官——」

「我想跟她單獨聊兩句可以嗎?」

時櫟微微皺眉,心頭湧上不安。付朗稍微遲疑,點了下頭,退出房間。

床上的人依舊是那副詫異又探究的表情盯著她。時櫟一個人對著她的審視,詭異得有些不自在,正想找話打破僵局,對方突然開口:

「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吊一口氣】

某天,周隊深夜回家,摸黑潛進臥室,將床上的人拖起來。

時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