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道:“胡說!我見過那聖使,他一直是圍著面巾戴著帽子的,你幾時看見過他啊?”
“哼!我去送水的時候從門縫裡瞥見的,哦,對了,告訴你們他的頭髮是碧色的,也許他們國家的人的頭髮都是碧色的吧!簡直像神仙一樣!是不是就因為頭髮會引人注意所以才都戴著帽子啊?”
“……”
“女人啊,就是沒用!不管什麼女人都一樣!見到男人生的俊美就走不動道了!生得好能當飯吃嗎?”一個太監聽得有些反感,蹙著眉頭道。
“對了,監國大人為什麼要生氣啊?好奇怪啊!”另一個小太監一直聽的很專心忽而問道。
“笨蛋!你懂個屁!聖物都壞了,那祈福還有用嗎?”被問的宮女怒道。
“朝聖祈福嘛!聖上又不在,就算是聖物有問題監國大人也不用這樣生氣啊!離皇上回來還有些日子呢!除非他相當皇……”話未出口便被旁的人捂住了嘴,那人東張西望的嚇得一身冷汗道:“你不想活了也別連累我們啊!算了!散了吧!”說罷都作鳥獸散各自忙活去了。
‘應天府’內。
‘應天府’素來都是招待外邦來使的,何石國的使者就住在此處,進進出出看到的也都是身穿深紅色的長袍,帶著寬大的帽子看不見容貌,可往裡走,一間房間似乎和其他的房間不太一樣,門口規規矩矩的站著兩名侍衛,房內昏暗,裡面的人坐在桌邊不發一言,手指則不斷的敲擊著桌面,看起來有些焦躁,此時門口的侍衛道:“聖使大人!”
“讓我和裡面的人單獨談談,我奉神的旨意來教化他。”那聖使的話音剛落門便開了,屋內的人用手半遮著眼睛順著門口望去,強烈的光線和那個戴著帽子的聖使一同出現在他的面前,看不見那聖使的面容,寬大的帽子下只有一片陰影。
那聖使一進屋便順勢關好了門窗,桌邊的人警惕的看著他道:“聖使大人決定怎麼教化我啊?”說罷看著來人微微一笑。
似乎並不在意他提出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在他的對面坐下問道:“雲石國二殿下雲帆為什麼要裝扮成何石國的人呢?有什麼企圖呢?”那被喚作雲帆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自己的身份居然暴露了?臉色肅然道:“是又如何?聖使想把我怎麼樣?”那聖使也不說話,房間內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如地窖般寒冷,倒不是真的變冷了,而是他身上有一種冷若冰霜的氣勢,讓人很不舒服尤其是讓雲帆覺得不舒服。
只見那聖使坐在雲帆的對面側對著他輕輕的拿下了面巾和帽子,動作十分緩慢,讓人感覺他馬上要突然襲擊一般,雲帆還是坐在桌邊看著他,只是一口氣已經提到胸口,心中也想著應付他的招式,此時那聖使緩緩的放下帽子,一頭水碧色的長髮輕柔的飄下,房間內微微的光線映得這位聖使有種詭異的美,那樣俊秀的面容讓雲帆心裡不由的一嚇,秀美的男子他不是沒見過,可是眼前的人絕不是那種女生女氣的妖人之美,他有男子的線條卻精緻的可怕!而且雖然他一直都面無表情讓人感覺有距離可是那種很少男子才有的謙謙氣息也著實讓人讚歎!世間竟有如此這般的男子?
雲帆倒抽了一口冷氣握緊了手中的劍蹙著眉道:“你不是何石國的聖使?你是什麼人?”
那聖使轉過臉看著一臉警惕的雲帆道:“和你一樣來這裡有所求的人。”語氣冰冷至極,臉上也是毫無表情。
“為什麼你本來可以殺死我的可後來卻又在監國面前為我求情?”雲帆看著眼前的人,他越是漫步盡心越是讓雲帆覺得不舒服,蹙了蹙眉問道。
“你很想死嗎?不用急於一時,昨夜你在屋頂上想必已經看見我的所作所為了,所以你不會活很長的!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聖使轉而看向了雲帆,眼神深邃而清澈有一種容不得別人說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