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個大夫?”曲洋看了眼韓悅,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是。”韓悅直接否認,他會說自己叫黃藥師完全是因為黃藥師外號東邪,和東方一樣都有個東字而已。
“那你叫藥師?”曲洋一筷子把韓悅夾了半天都沒有夾到的花生米扔進嘴裡,問道。
“你叫曲洋,你就是彎彎曲曲的海洋嗎?”韓悅瞪了曲洋一眼,直接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開始吃。
“哈哈……”曲洋忽然壓低聲音說道,“我可是你們正派人士說的魔教長老。”
韓悅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頭伸過去,壓低的聲音裡隱藏不住驚喜道,“真的嗎?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我曲洋從不騙人。”曲洋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韓悅,臉上帶著一種戲謔的味道。
曲洋,日月神教長老?韓悅呆呆地咬著花生米,忽然想起曲洋是誰了,一臉驚喜,“你就是那個曲洋?”
“我就是曲洋。”曲洋夾了塊牛肉放嘴角,細嚼慢嚥,“還有別的曲洋嗎?”
“那你不在日月神教待著,出來幹什麼?”韓悅有些懷疑,他悲催慣了,一下有好運氣了,反而不自信了。
“挖墓。”曲洋摸著自己右手邊被布包著的物件,“嵇康不是說他死後‘廣陵散從此絕矣’嗎?我偏偏要看看,這世間是否有我曲洋彈不出來的曲子。”
韓悅想了一下,好像有這個印象,曲洋為了找廣陵散的曲譜,挖了不少墓,“那……”韓悅忽然有些害羞,臉頰發紅,水潤的眼一眨一眨,“能不能帶我去見東方?”
曲洋表情漸漸嚴肅起來,“你找我們教主,有何事?”
“私事。”韓悅扭捏了下,一臉真誠地看著曲洋,“很私密很私密的事情。”畢竟讓東方養這件事,確實是很私密的私事。
曲洋倒了杯茶,他到此地是因為聽說這裡有一座晉以前的古墓,看看能否挖到廣陵散。
偶然看到剛被鏢局趕出來的韓悅,曲洋身為日月神教長老自是知道嶽不群的。可是曲洋怎麼也無法把嶽不群和毛驢聯絡到一起,偏偏他看見嶽不群騎著匹毛驢,自然引起了他的興趣。
跟蹤他一路,見他挨著鏢局進去,沒多久就被鏢局趕出來,更是讓曲洋疑惑萬分,一打聽才知道,他竟是讓鏢局送他到黑木崖。
這不得不令曲洋懷疑其用心,畢竟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之間,絕不是友好關係,這才出了剛剛的試探。
可是越試探,曲洋越懷疑,他是否認錯了人,畢竟嶽不群再假裝也不會裝成現在這樣。
一個人的性格怎麼可能忽然變這麼多,他拒不承認自己是嶽不群,他難道就不怕丟了華山派的臉面嗎?除非,他真的不是嶽不群。
但不是嶽不群,怎麼會和嶽不群長的一模一樣?還是說,嶽不群心機深沉到他也發現不了的地步,那麼此人更是可怕。
其實,多虧韓悅遇見的是曲洋,他本身就不愛理日月神教中的事情,對東方不敗雖不厭惡也沒好感。否則要是其他長老見到一個正派前掌門,一直打聽本教教主的事情,怕是早就下殺手了。
“你和東方教主是舊識?”曲洋喝了口茶問道。
韓悅點頭。
曲洋思索了片刻,覺得韓悅挺和自己胃口,不想為難他,又覺得放任不管,萬一對東方教主不利,有愧自己身為右使的職責,“既然如此,那我修書一封,你到黑木崖,就會有人帶你去見教主。”
若是他真的去找教主,放到教主眼前監視也好,若是不去找,那麼曲洋也當沒有見過這個人。
“好。”韓悅聽聞眼睛一亮,一臉感激地說道,“正愁怎麼進去呢,你真太善解人意了。”
曲洋搖搖頭,抱著琴起身,管掌櫃要了紙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