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獨孤雋蹲在紫衣面前柔聲喚著,並將她擁入懷裡。
紫衣忿忿地想推開他,但憑她的力氣怎推得動獨孤雋偉岸的身子,因此她哭得更大聲。
“紫兒,你別哭,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她把手捂在耳朵上,拚命地搖頭。
獨孤雋見狀,只有將她緊緊擁著。
其實他何嘗願意離開心愛的紫衣,多年來的相依偎,他已視她為最重要的人了,只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查出聖旨的下落,且邊境危機重重,他不能讓紫衣捲入恩怨中,更何況他都沒把握自己能平安歸來,他絕對不能帶她一起去的。
“紫兒乖。”他輕輕撫摸她柔細的頭髮,“等報了家仇後,師兄一定會回來。”看懷裡的人兒不再哭泣,他有些欣慰,捧起她細緻卻還帶著稚氣的小臉蛋,語氣堅定的說:“你要乖乖等我回來。”
紫衣星眸含淚的點頭,有了他的承諾後便不再哭泣。
獨孤雋抱起紫衣走往盡塵居,微風余余吹來,幾隻粉蝶也繞著他們飛舞,野花的清香散佈於輕風中。
紫衣因方才哭得太累了,漸漸睡去,獨孤雋凝望她甜美嬌俏的臉蛋,忍不住低頭輕吻她粉嫩的臉頰。
離別總是令人依依不捨,紫衣黯然地站在師父身邊,小手緊握著胸前的貝殼。
“紫兒,師弟要走了。”念德拉拉她的手,提醒她。
紫衣緩緩抬起頭,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紫兒……”獨孤雋強忍離愁的輕聲喚道。
“師弟,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紫兒的。”念德拍胸脯保證。
“那就拜託你了,師兄。”他向念德點頭致謝。
“雋兄,該起程了,楊將軍還在等你呢。”盡塵道長有些不捨的說。
獨孤雋深深地看了紫衣一眼後,便跟在楊權之身後下山。
“雋師兄——”紫衣突然掙開念德的手,往前跑了幾步,大聲的喊:“雋師兄,你一定要回來,紫兒會等你回來的。”望著獨孤雋漸漸遠去的背影,她強忍著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六年後
“將軍回府了——”
隨著這聲通報,頓時宏偉的府邸兩旁侍衛與僕傭皆井然有序的恭候著。
獨孤雋騎著駿馬,威風八面的馳近,至府前勒駒下馬,將它交給馬伕,逕自走入保國將軍府。
“將軍。”總管靖誠必恭必敬的喚了聲。
“靖誠,我上京這些日子多虧你了。”獨孤雋對眼前這位忠心的好友說。
“哪裡,這是靖誠應該做的。”他露出難得的笑容。“將軍,虹姑娘等了你好些時候了。”
“嗯。”孤獨雋面無表情的應了聲,隨即往大廳裡走去。
靖誠看著他,苦澀地搖搖頭。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而他自己呢?恐怕也是一樣的處境。
“雋哥,一路上辛苦了。”楊虹溫柔的說道,凝視眼前俊偉英挺的獨孤雋。
自從三年前叔父楊權之因病去世後,獨孤雋就代理了將軍府內的一切,再加上他在戰場上屢建奇功,皇上將原來的將軍府擴建,並封他為保國將軍。
“嗯。”獨孤雋淡淡的應了聲,腦中思緒翻騰。
這趟上京除了接受皇上的封賞外,對於追查當年聖旨失蹤一事也有些眉目,假以時日必可水落石出,如今他總算可以將紫衣接來將軍府了。
一想到紫衣,獨孤雋內心不由得興奮起來,與她離別已六年多了,不知她過得可好?想想她今年也十七歲了,他該回峨嵋山向師父提親,讓紫兒嫁給他,想到這兒他不由得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雋哥。”楊虹狐疑地看著他。
獨孤雋收回神遊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