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
下課之後,她馬不停蹄地趕往屈雲家,在擁擠的公家車上,邊拉著扶手邊記寫在手背上的六級單詞,那虔誠模樣,讓旁邊的老太太都趕緊起來讓座。
到了屈雲家,悠然又趴在地毯上,調好鬧鐘做閱讀理解,每當鬧鐘響而她卻沒完成時,可憐的鬧鐘便會被拿到廚房,被菜刀給砍得支離破碎。那段時間,屈雲家的菜刀被磨礪得連切豆腐都要費好大的勁。
簡潔地說,悠然已經是走火入魔,每天學習時間基本在12個小時以上。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悠然想出了各種方法:將咖啡當水喝,將辮子系在凳子上,用繡花針刺自己的大腿,甚至有次還將辣椒水灌入自己鼻孔。
連屈雲都不得不承認,如果再抗戰時期,悠然絕對是意志堅定毫不動搖的革命烈士。
在這樣慘無人道的對自己的折磨鞭策下,悠然終於成功了。
雖然成績要在第二年三月才出來,但她認認真真地對了答案,發現這次自己是必過。
悠然興奮得連自己叫什麼都忘記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家男友叫屈雲,還有,他答應過自己的哪句話。
“你說過只要我考過六級,就會答應我一件事的。”
“該不會,你就是因為這,才會拼了命似地過六級吧。”屈雲問。
悠然也很想有骨氣地告訴他說不是,但是可惜,能這麼做的,就不是悠然了。
“那好,你究竟要我做什麼啊,還是說,想要什麼東西?”屈雲問。
“很簡單的。”悠然將屁股抬起,慢慢靠近屈雲,儘量讓他放鬆戒備。
“我想,前提應該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屈雲看清了悠然的表情,知道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放心,你只要動動嘴皮子就好。”說話之間,悠然立即移動到屈雲的身邊坐下,將手伸入他的臂彎:“我要你親口對我說一句話。”
“什麼話?”屈雲問。
悠然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你親口說……你愛我,還有,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這有意思嗎?”屈雲問:“這種話,不是應該由男方自己說嗎?”
“要你主動對我說這種話,那豈不是要等到世界末日那天?”悠然扯住屈雲的袖子:“快說吧,就這麼一句話,又不會要你的命。”
“即使要說,也得等到明年三月,確定你真的過了六級才行。”屈雲以退為進。
“你剛才親自幫我算的分數,怎麼著也都是五百分以上的,絕對過喇,屈雲,你不能耍賴!!!”悠然繼續揪著屈雲的袖子,不肯放手。
“天有不測風雲。”屈雲道。
“你就說吧,當逗我開心好了。”悠然道。
“我看你整天挺開心的,用不著逗了。”屈雲道。
“那你就當我是病入膏肓,滿足我最後的心願吧。”悠然道。
“我絕對相信你的生命力。”屈雲道。
“只是說兩句話而已,有必要這麼為難嗎?!”屈雲的軟硬不吃讓悠然動了氣,她忽地站起身子,氣憤之中,沒留神,將屈雲襯衣上的紐扣給扯了下來。
“別鬧了,我們去吃飯吧,當為你慶祝。”屈雲站起來要拉悠然。
“不吃了。”悠然甩掉他的手,賭氣離開。
“我要和屈雲分手。”悠然鄭重地宣佈。
“為什麼?”許久沒出場的小蜜問。
悠然巴拉巴拉像煮菜一樣將事情添油加醋灑味精地說了出來並痛訴屈雲無情殘酷與性冷淡。
“因為以上的種種,我要和他分手!!!”悠然口氣堅硬:“你不用勸我,這次我是非分不可的!!!”
“我沒有打算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