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是因為每個人每天都在找尋,生命本就是一個不斷追尋的過程。如果有一天你確定了要尋的東西,不要計較結果,不要考慮得失,放開手去追求它。因為短暫的人生裡,如若有想要追尋的,而你又恰巧遇上它,這是多幸運的一件事。到死,也會感覺知足。
陰尋握著少年的手又緊了緊,不容他掙開,“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可以去遍佈三國的如意茶莊,他們認得這手鍊,會聽你的任何差遣。等我解決好那邊的事,不管天涯海角,都會來尋你。”他直視少年的眼:“只求你,在這段時間裡,千萬不要忘記我。”頓了一下,陰尋又露出天生的疏狂氣質:“就算你忘了我,下次相見,定叫你深深記得。”
待到僕人端了飯菜來,沈碧染從洗漱到吃飯,陰尋都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少年拒絕不了,更無言以對,只感靜默尷尬,不知如何自處。吃完東西,方覺疲倦之意襲來,這具身體本就嗜睡的緊,此時開始犯困,昏昏欲睡。朦朧中,感覺那個人冰冷的吻落在臉頰,有□熾熱的眷戀在熙熙攘攘。
沈碧染一覺醒來,已是夜晚。四顧空無一人,卻感覺手背還殘留陰尋的餘溫。他穿衣下床,屋內明潔的夜明珠,屋外搖曳的琉璃燈,一切如故,可是奇怪的是,四下一片靜謐無聲,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沈碧染暗暗詫異,走出屋去,沿著一路的燈火向前走,越走越遠,而前方幽火忽明忽暗,平時隨處可見的陰尋一大堆的僕人屬下,竟半個都沒看到。
沈碧染走失了方向,有點害怕起來,莫非這是個鬼宅?他開始發揮他天馬行空精靈古怪的想象力:那陰尋不會是鬼吧,和手下人都來無影去無蹤,這幾天的遭遇莫非和聊齋裡的一樣,走進去的時候看見周遭花開成海,擺設華麗,然後一覺醒來,發現所處的地方不過是山野孤墳,周圍靈幡殘舊,冥紙惶惶。而昨日陰尋吻自己,可能是要像電影裡的吸血鬼般在脖頸吸血,後來又發現自己是藥人,血不乾淨,又發了心臟病,他不屑吸死人血,所以作罷了?想到著,沈碧染點頭肯定:嗯,一定是這樣,我就說,像自己這樣性子相貌都不咋地的人,怎麼會被他喜歡上。
沈碧染天馬行空亂七八糟的瞎想,發現自己已不知走到何方,四周已經沒有任何燈火,甚至沒有路,雜草叢生,當真有點慌。返回的路不記得,更不知道怎樣向前走,沈碧染邊抖著,邊嘴裡唸唸有詞的給自己打氣:“自己本來就是個穿越來的鬼,有什麼好怕的?被鬼嚇倒的人要學會原諒,因為鬼也被你嚇到,以後大家都會變成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念著念著恍惚中聽到很遠處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抖得更慌:“我,我還沒準備好再穿越一次,諸位鬼神,您再等等,等我考慮好再來找我……”聽著聽著感覺不對,這聲音,好像是熹逸,沈碧染忙凝神四顧,遠遠的一個熟悉的白衣身影焦急的喊著他的名字。
“熹逸!”沈小哥一個激動,向白衣人跑去。
白衣人看到他,奔的更快,使出輕功,三縱兩越,疾步飛至沈碧染面前。沈碧染只覺眼前一花,白色身影已驟然來到自己跟前,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雙強健的手臂緊緊摟入懷中。
司馬熹逸緊抱住少年,抖著身子從頭到背的仔細撫摸著他,好像在分分寸寸的確認少年是否無恙,之後又拉開他,上上下下地端詳。他的神情和動作裡分毫找不見平日裡一貫的優雅和瀟灑,只有滿滿的擔憂和焦急。
沈碧染看熹逸那樣一副緊張的樣子,笑著向他道,“熹逸,摸夠沒,看夠沒,我可沒變鬼……”
話還沒完,再次被熹逸用力抱緊。這個擁抱包含了他這幾日的思念、害怕以及再見的歡喜,力度如此之大,就像要將沈碧染嵌入自己的身體之中,完全不在乎後面一大隊兵馬已經跟了上來。沈碧染有些尷尬,想讓熹逸鬆手,卻聽到耳際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