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下去,那就不是裝孫子,而是真孫子了。
5月19日,林家發現了老彼德在暗中調集人手,特地派林曉泉跟老彼德談了談,這次談話的主要內容,一句話就可以歸納:小不忍則亂大謀。
病床前,一個冷峻的年輕人在溫言安慰著小彼德,此人赫然是林清河。林清河這次以陪護的理由前來,老彼德心底雪亮,林家這是在提醒他別輕舉妄動。
只聽林清河說道:“傭力迪,先忍忍,也忍不了幾天了。”
小彼德滿眼的怨毒之色,恨聲道:“你跟白斯文無冤無仇,當然能忍了。你睜眼看看,我被打成這樣,還被打臉,你讓我怎麼忍?”
林清河慢條斯理道:“誰說我跟他無怨無仇?”
小彼德愣了一下,他自幼跟林清河穿開襠褲長大,知道林清河鬼點子多,怒道:“別找藉口糊弄我,你出去打聽下,現在道上的人私底下都怎麼笑話我。我要不解決白斯文,就沒臉在東萊混下去了。”
林清河:“我沒借口,白斯文早就惹上我了。”
小彼德詢問地看著他,等待答案。
林清河:“你還記得劉建仁吧?”
小彼德:“那個老跟在你屁股後面的小玄士,最近怎麼沒看見他了?”
林清河拳頭握了一下,很快鬆開,淡然道:“怕是沒機會看到他了。”
小彼德怔了怔:“誰幹的?白斯文?”
林清河:“我查過了,劉建仁在觀海樓得罪過白斯文,後來被孟虎派人帶走了。劉建仁還有個堂弟,叫……應該叫劉建鑫,那個人之前在貴人會所做脫衣舞男,每晚陪四五十歲的肥婆睡覺,第一晚接了三個女客,四個男客。”
“之前?”
小彼德疑惑地問,貴人會所他知道,那地方為富婆服務,也為廣大剛友服務。
林清河:“我剛收到訊息,劉建仁的堂弟,昨晚也失蹤了。”
小彼德目光一寒,他自然知道在那種地方失蹤的人口再也不可能出現。
林清河拍了拍小彼德的肩膀:“白斯文,我會找他討個說法的,但不是現在。”
“傭力迪,你就聽清河的,他做事比你有分寸。”老彼德走進來,既然林清河也有對白斯文下手的意思,他反而不急了。
同一個時間,同樣的場合,不同的地點。
東萊市第一人民醫院,特護病房內,鞠華冠躺在病床上,整個人平靜得可怕,他甚至沒有去偷瞄那個俏麗女護士的大胸部。
相對於白無常那種舊傷,鞠華冠的傷勢不算嚴重。而對一般人來說,鞠華冠絕對稱得上重傷了。他多處骨折,斷了三根肋骨,左眼視網膜輕微受損。
“噢,親愛的338,你的笑容永遠這樣甜美。”
白斯文走進病房,對俏麗女護士很有風度地一笑。
338,是女護士的編號,白斯文沒問過女護士的名字,似乎永遠都沒打算問。
“白先生您好。”
女護士對白斯文的態度出奇的好,很識相地走出去了。
“白大哥,你說說,到底誰讓你救我的?”
女護士離開後,鞠華冠迫不及待地問白斯文。這小子天生就是個自來熟,跟白斯文相處了幾天,兩人都快無話不談了。
白斯文沒回答,指著牆上的一個掛鐘,問:“那是什麼?”
鞠華冠:“鐘錶?”
白斯文:“你只看到了表面,用心去看。”
鞠華冠看了半天,真沒看出所以然來,忍不住問:“那到底是什麼?”
白斯文輕輕搖頭,好像跟鞠華冠缺乏共同語言,公佈了答案:“時間。”
鞠華冠差點從病床上摔下來,鬱悶道:“我知道鐘錶代表著時